“我……我太替你高兴了!”
对啦!她一定是喜极而泣。不过,这眼睛为何愈揉愈模糊,胸口甚至一阵阵的抽疼?
瞧这女人哭得泪花淋淋、活像失恋了似,莫非……她的芳心早已陷落,只是嘴巴不愿承认?
暗自窃喜的聂仰涛,于是决定将错就错。
适巧,远远传来“最后一夜”这首歌低沉的旋律——
踩不完恼人舞步,喝下尽醉人醇酒。
良夜有谁为我留?耳边语轻柔……
“再陪我跳支舞好吗?今晚,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当你的男伴了。”
他微微伤感的语气,令战笔下禁想起“金大班”那部老电影。
虽然她不是即将退休的妈妈桑,小倩也非貌似旧情人的舞客,但片尾中女主角的伥然与眷恋,正是她此刻的心情写照。
红灯将灭酒也醒,此刻该向他告别,
曲终人散回头一瞥,嗯~~最后一夜……
是的!在最后一个“舞”夜,战筝摆荡良久的困惑终于厘清——原来她所有的五味杂陈,全是因为对小倩的感倩已经变了质!
第六章
想来老天也真会捉弄人,居然让她爱上一个“只喜欢男人”的男人,而且迟至最后一刻,她才发现这残酷的事实?
只是手术已成定局,在小倩变性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并继续维持室友的平淡关系,直到他搬走为止。
不过,说易行难。
每当与那对具猫王魅力的电眼相视,战筝的心便一阵狂眺,而唯恐不慎流露出爱慕之情,她只好藉由忙碌的工作,来制止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回到家将近十一点,料想小倩应该就寝了,怎知沙发上如故横着一个人。
“不是叫你别等门了吗?”
战筝愠然的口气,其实是担心他明早要去高雄走秀,如果睡眠不足,绝对会影响到工作的。
“我只是要告诉你,‘猴子’回台湾了!”
既然她对劫囚案仍锲而不舍,聂仰涛干脆拿陈封侯当幌子,好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他人在哪里?”小倩无意间提到的“军中袍泽”,曾经是黄铭富的拜把,或许他晓得那逃犯的下落。
“台北。猴子邀了几位弟兄吃消夜,所以我才问你想不想加入?”
战筝马上抓起皮包,“当然要了!”
“等等!你不能就这样跟我去。”他拿出预备的衣服,“首先,你得穿上这件洋装,发型也要改变一下。”
约莫半小时,两人来到万华的某家海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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