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挥霍得起的,这是荒唐而可笑的谬想。
他双手抓起一大把头发,狠狠的往下一扯,可是他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加在力量再用力一扯,终于发现从发间滑落的手掌抓了大把的头发,上面还有鲜红的血迹,他流血了,但怎么还不感觉到痛呢?难道他麻木了?他抬起沉重的头看看月色,月光被那团黑压压的乌云遮蔽了,在乌云的背后就永远只有黑影的陪伴,就像他自己,可是一旦他让一切重见天日,自己就只能守住黑灯瞎火了。
在迷迷糊糊中他的脚步停在了自己的门前,他觉得自己的脚好重好重,这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沉重,仿佛脚下被人绑了两个厚重的沙袋,沙袋里装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但他比石头还重,仿佛千斤,他想,若是真的有形的沙袋那就好了,可它不是,不是!它沉重,但不知道为什么沉重。最痛苦的就是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可却又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存在,又是一种怎么的存在。
在门前他呆望着苍茫的月色,想着病床上的母亲,想着死去的老爷,想着伤心的云蓝,想着执着的林雨,想着……
他拿出自己在以前写的小诗《今年二十一》,借着晦暗的月光看着慢慢地他读出了声来:
我在二十一世纪奔跑
寻找一个叫永远的宇宙
跋山涉水千里迢迢
原来你是模糊的飘遥
爱在二十一公里寻找
游离在一个叫等候的港口
煦煦嚷嚷人来人往
总是等不到你的归航
我用二十一小时祈祷
每天都希望你在
一个叫快乐的港口
那是我爱你的宇宙
世界用二十一个世纪创造
创造一个叫幸福的宇宙
那里没有恩怨没有忧愁
我们都在这个幸福的小岛
读着读着,他的眼眶溢满了泪水。原来单纯是多么的美好——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争斗?
为什么要如此的残酷?
而自己却又为什么那么懦弱?
为什么那么的无能?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造物弄人?
可为什么被捉弄的那些人都在自己的周围?
而自己却又为什么成了他们的焦点?
既然现实如此可自己又为什么只会躲避没有一点作为男人的气慨和勇气来面对现实?
不管现实怎样逃避都只是懦弱的表现,那样怎么配写这首诗?
怎么配爱云蓝?
那年二十一岁都那么慷慨激昂,愿以大家的幸福退出这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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