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跟我说他看武将已经有尾大不掉的趋势,奈何现在安定天下还要依仗武将,他做皇帝的时候有我,不需要担心,但怕他驾崩后——文官不满武将,新皇一时驾驭不住文官,武将又桀骜不驯,就要闹出乱子来。我们家木秀于林,所以把铁券给了我,要不是有它在,我今天哪敢把实情上报。”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奈何卫老将军军务繁忙,卫枕长兄如父地把他拉扯大,哪还不知道他满嘴跑马的德行,游过去一巴掌扇到大将军肩头:“给我把话说全了!”
卫枕:“什么叫木秀于林,就给了丹书铁券?照你这么说,他是不是更应该给谢元帅?”
大将军险些没被他拍到水底下去,他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假装咳嗽避过了卫枕的视线:“先皇下旨斥我秽乱宫闱在前,然后他把丹书铁券给了我,问我要不要用——”
大将军波澜不惊道:“虽然我看先皇很想让我用了最后一个不记名的铁券,但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再纠缠就是犯贱,不如趁还能做君臣的时候抓紧时间滚远点。没了,就这些。”
卫枢呻吟道:“他就这么让你把丹书铁券带回了家?”
大将军:“先皇自以为体贴,被我当面撅回去,估计是气坏了,忘记要回来,第二天我就启程往边关去了。”
卫枕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了,又问:“那今上呢?”
大将军:“看着像真心,”他毫无诚意地一耸肩,道:“谁知道,我眼瞎。”
卫枕忧虑道:“难得合你口味,我看你也撑不了几天。”
大将军用一言难尽的神情看着他。
卫枕自顾自道:“叛军的事,二哥同我说了一些,我看你现在精神尚可……”
大将军突然笑了一下,对他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什么,还能再绷个三四月。”
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