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堂上宰执们吵了这么些天,还没争论出个所以然,然各地驻军奉命守土,不可久无主将,臣不免担忧。臣涉此事颇深,是以臣有一点拙见,愿述与陛下及诸公。”
小皇帝:“请讲。”
大将军应是,他稍微筹措了一下言辞,停顿片刻,第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被同平章事一声冷笑打断了。
许翊:“此事?此事因大将军而起,将军当吾面杀了姓沈的还不够吗?请避嫌。”
大将军闭上嘴听他说完,两条长眉一皱,淡淡道:“承蒙许相公看得起,既然有此一说,倒要请教相公,何为因我而起。依相公之意,莫不是因我没有应承逆贼,登高一呼,与诸位反戈相向,才使此事成行?”
许翊:“你、你安敢言出不逊!”
大将军充耳不闻地撩袍往地上一跪:“陛下容禀。”
大将军:“臣持身不正,令乱臣有可趁之机,此乃臣过错,并无辩驳之处,听凭陛下处置,至于许相公所指摘,无稽之言,恕臣不能认。”
他一跪,许翊也只好跟着跪下,小皇帝果断一摆手,当着文武重臣的面完成了一次明目张胆的偏心:“许相公慎言。”
大将军:“守土之将久居一处,则视士卒为私产,而士卒亦呼之曰大人,天下之卒,振臂而云集,此前朝之鉴。究其根本,非其不忠家国,乃不智也。臣不才,惭言遍阅天下兵书,述为将之法者众,练兵之法者少,而无一言论及何为国之所需之兵卒——”
大将军道:“承平之世,只知奋勇杀敌必不能长久。是故臣请编演《作训》、《指南》,以补《武经》。”
第12章 十三
12 十三
隔日中书省行文,邸报两旬之内刊发各路,等最后一份公文一路轩然地传到广南东路,京城附近几路递上来的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