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翊急道:“三妹!听我一言——卫桓战功赫赫,三代军权传下来门生旧故遍布朝堂,他这么轻易认罪交出兵权必不对劲,不速决,恐夜长梦多啊。”
许太后:“你欲如何?”
许翊:“请三妹取先帝鸿光剑赐予卫桓,再使人对他说:官家请你自裁。卫桓定然无颜苟活——不论谁来查,这都是畏罪自杀,三妹心愿达成,又不损官家之名,岂不两全其美。”
许太后嫁与先帝时,先帝还是个无名皇子,正好全部心神都在卫桓身上,除去新婚当晚,太后足足守了一年的空房。大将军是名动天下的大臣,她却出不了这宫苑一步,衔恨将近三十年,她咬牙道:“好,听大哥的,老身这就令人去拿剑。”
许翊含笑补充道:“取到剑后,还要劳三妹送我出宫。”
大将军被关押在台狱中。
典狱官是个面善的书生,年纪颇大,留着一把领人称道的美髯,押送大将军过来的捧日军与他低声交代几句,各自对大将军行了个军礼,列队走了出去。
典狱官:“某姓贺,将军若不嫌弃,唤我一声老贺就可。将军,这边请。”
大将军跟着他例行公事地到狱神庙拜祭了皋陶,再被人客客气气地搜走了身上所有私人物品,只给他留了一块先帝所赐的玉佩,其余装匣封存。
台狱院墙上贴着深青色的石砖,廊道狭长,几乎见不到天日,大将军估计自己能得个单间,走到地方一看,居然还是个别具特色的小院子:牢门用铁皮包着,左边厢房挂着各色刑具,右边厢房门口候着六个铁塔似的狱子,正房用两指宽的铁链锁着,有一扇小窗,正对院子里的柏树。
典狱官开了门请他进去,房里无桌无床,近窗处铺了一层厚厚的茅草,尽头用黏土隔了个西阁出来。
许翊拿了太后的手令派人到台狱来的时候,大将军盘膝坐在地上,已经百无聊赖地用茅草搭了个精巧的城池,正就着太阳给城门编绞绳。
来人捧着一柄剑,是那个弹劾他的台谏,他支使着狱卒打开牢门,高声道:“卫桓接旨。”
大将军面露疑惑之色,他放下手中茅草,端正跪好:“罪臣聆诏。”
台谏趾高气昂道:“陛下口谕,你自裁吧。”
大将军不可置信道:“不可能!”
台谏:“陛下口谕,请将军自裁,勿使朕担杀功臣之名。”他一眯眼睛,冷笑道:“怎么,将军不愿吗?”
大将军脸上的震惊还未去,看上去神色有些苍白,他一言不发地双手接过长剑,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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