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转头看向窗外,正好对上小皇帝的视线,他吓了一跳,再低头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台谏,慌忙起身推开牢门迎了出去。
小皇帝无心在意牢门没关,他跳下马朝着大将军扑了上去,抱住他道:“恪之你吓死我了!”
大将军举着手不知道放到哪里,尴尬道:“陛下,罪臣……”
小皇帝:“给朕闭嘴。”
大将军:“……痒哈哈哈。”
小皇帝默不作声地把手从他腰间挪到了背上,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封锁了延福宫,让王相公去拿许翊。”
大将军犹豫了一下,想与他说自己疑心他哪个兄弟要逼宫,但没有实证,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低声应道:“罪臣明白。”
小皇帝声称要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关着才放心,大将军对这种偶尔强势的小美人毫无抵抗力,也就只好纵容地跟着他走了。
死士在小皇帝经过后,将衣服反穿,从粪车车底取出漆成与青砖同色的机弩,迅速拼装起来,架在一处被柏树遮掩的墙头,同伴则替他推走了粪车。
死士缩在树枝掩映间,耐心地等了片刻,对着再次走出来的小皇帝无声无息地扳下机括。
大将军瞳孔骤缩,此处正好是一处拐角,只容一人鱼贯通过,他避无可避,甚至来不及出声示警,只好一把搂住小皇帝反身把他压在墙上,以背护住小皇帝,凭印象反手将鸿光掷出。
鸿光没入青砖,死士一击不成,当场服毒自尽。
短箭穿胸而过,箭尾卡在肋骨间,大将军手撑在墙面上,手肘微微屈了一下,硬扛了这一箭的劲力。
小皇帝:“恪之!”
大将军口角溢血,他低下头,在小皇帝唇上轻碰了一下,而后往后退了一步,栽倒在身后的石壁上。
他有千言万语,皆被喉头一口血哽住,来不及说了,只好极轻极轻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