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莫晏接著续道:「受人之托,理当全力以赴,受托之物虽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可在某些人的心底,却是紧要的紧呐!只怕那些人会不择手段,此去路途迢远、步步艰辛,本想仅我一人,若然有什么差错,东西让人夺了去,说实话,于我无碍,重则不过赔上一条命,可如果因此累了他人,实非我的本意,死一人便罢,何苦死上两人?」
没风,树影晃动,他仿若未觉,悄悄往上抬手,意有所指地说:「蝼蚁尚且偷生,我实不明白,为何有人为了这不值钱的东西,甘愿赔上性命?」
风潇剑听得这话,张口欲言,哪知莫晏却在说话的当口趁机封了自己的哑穴。他只有瞪大眼,努力瞪瞪瞪,以表内心的不快。
「风兄,你也觉得这样的人很傻是不?世上有什么东西,会比性命重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没命享福,有再多的财不过就和这底下的泥土一样。」
莫晏自然见著他的恼意,状似亲匿地靠向他。瞥见风潇剑因自己的举止而涨红了脸,他遂微微拉开距离,将视线落在不动的树丛上,款款笑道:「说了这么多,风兄是否不改初衷?」
话落之际,莫晏不著痕迹地解开他的封穴。逮著机会深怕他反悔,风潇剑立时飞快点头;莫晏却仅微微牵动唇角,抛去一记眼神,拉好帷帽的遮纱后,自管走在前头。
一连串的举动令风潇剑一头雾水,莫晏的百般举止,似是挑逗,更似警意,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恼怒,他虽未看漏,却也未看清。
到底是怎么样的大事,竟勾得心性淡然如他这般在意?
狂风扫过,风潇剑猛一怔,此风来的特为怪异,徐徐风阵中透著不自然的劲道,沙土尘扬隐约带著毒药刺鼻和淡不可闻的血腥。
心底暗暗浮起一股不甚好的预感,他向前狂奔,忽听得前方铿锵作响,把头一扬,即见沙尘漫天中莫晏已和一群人不知打哪儿冒出的黑衣人过起招来。
招招狠毒,一人难以敌众,黑衣人纷纷抛出银镳,莫晏凌空一个巧妙旋身,施以掌风挥落,所有蘸了毒的剑镳反向黑衣人射去。
面对千万攻势,他只有施展轻功,抽起腰间软剑挥舞抵挡,于镳雨间穿梭,纤指轻弹,不过眨眼的功夫,已有大半的黑衣人中穴倒下。
可百密仍有一疏,莫晏一个不察,顾著对付眼前迅捷的猛招,剑影交错,岂料一只银镳竟自对方袖内射出。
眼见银镳就要刺中莫晏,风潇剑心一惊,正想冲上前去替他挡下暗镳,陡然惊觉不对,实时止步反身回掌,抬手抓住急攻而来的肘子,借臂挡镳,接而运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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