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来刺杀朕的?」自新周开国以来,盛世繁荣不衰,这一、二十年来倒未曾有剌客行探之事,如今,真可谓是头一遭,怎不教他心慌意乱,这话也就直觉问出口了,赵儒虚白的脸上布满惧意,瞪视堂下,或许是紧张的缘故,竟淌得满额汗水。
莫晏抬起头来,毫不避讳地仔细打量眼前人。眉须花白,已过不惑之年的容颜显得老态许多,可仍瞧得出当年英姿飒飒的风范,只那眉眼鼻唇,隐约掺杂著陌生的熟悉……
他微微一笑,直挺著身子道:「惊动圣驾,实是万不得已,草民受人之托,必忠人之事,仅想将一物呈还于圣上,望圣上恩准。」
人都已闯入宫里来了,哪有准不准的事儿?脸庞罩上一层薄怒,衰败的双目始终教赵儒看不清堂下人究是生得何种模样,只把褶子摆放一旁,沉声问道:「何人所托?」
「待圣上见过此物,自然明白。」单跪在地,莫晏双手抱拳回道。
总之,什么都不愿说就是了。赵儒重重哼地一声,百般踌躇,终于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呈上来吧!」
只见莫晏缓缓起身,跨上堂石阶,自腰间掏出—;只玉佩连同匣子呈于桌案,接著回到原处,面对堂前,淡淡说了句:「草民之愿已了,就此告辞。」
说毕,他把手一拱,随即转身拔腿就走,后头却传来一声急唤。
「慢著──」
然而,莫晏的脚步却未停歇,直到耳畔传入「十七妹」
一语,这才停下步伐,方转身,赵儒竟已亲自至堂上走下,手里紧紧握著那只玉佩,眸底竟是不敢置信。
「你……你是十七妹的儿子?」细看他的双眸,思绪回至尘封已久的过往。那是十多年前的一场往事,一场……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赵儒望进他一双幽蓝的眸子,音容样貌皆和记忆中的模样十足相似。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那瘦伶伶的脸颊,直喃道:「像……实是像极了!」
不管这眉这唇,都和十七妹何其相似,不细瞧,当真以为十七妹再世,惟这双蓝眸是遗传至父亲,亦是一场不该有的情缘孽证。想到此间,赵儒不禁老泪纵横。
一位新周圣主竟在人前就这般地哭了出来,风潇剑一进来便见到这样的景象,楞在当场,可当他一见到一只手竟抚贴在莫晏的脸上,火气立刻爆了出来。
「放手放手!」他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去隔开两人,直护在莫晏身前,仿佛跟前的人是什么豺狼虎豹。
感伤的氛围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闹事给冲散,赵儒已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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