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就是桌子,而桌子上还有推热水的阿姨才刚送来的热水瓶,那瓶口虚掩着,没关紧,她将研真一推,研真的身子撞到桌子,放在桌子上的热水瓶倒了下来——
一连串的动作如骨牌效应般推动着,热水倾泄而下,淋了研真半边的身子——
「你不要一直瞪着淑缘,我都说了,那不是淑缘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翻了热水瓶,才被热水烫到,不关淑缘的事,你干嘛一直瞪着她?I研真扯扯阿烈的衣摆,要他收敛一下他眼里的凶光。
阿烈没看到淑缘已经很内疚了吗?总之淑缘有悔意就好了,阿烈干嘛对她这么凶?
他就算用目光把淑缘凌迟至死,她的伤也不会变不见。
「你好了呗!你要是想生气就回家去,别在我面前摆个臭脸,我受伤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我看你一张臭脸过日子,那我怎么吃得消啊!」软的不行,研真改来硬的。
阿烈转而瞪她。「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
「什么呀!」他说什么伟不伟大的,她根本听不懂。
「你以为你受了伤、不跟她计较,以为这样她就会买你的帐,原谅你、跟你重修旧好?你别想了,你看看她,一点悔意都没有,搞不好她现在心里还想着这次你的烫伤是你罪有应得的报应。」
「你干嘛把淑缘想得这么坏?」她真的快被阿烈给气死了。他来这,把气氛愈弄愈拧,这根本无助于她跟淑缘恢复友谊。「你回去啦!」她不要他在这陪她了。
「我干嘛回去?我要留在这照顾你。」
「我只是一点烫伤,又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什么大碍?皮肤都烂掉了,还说没什么大碍!难不成非得断手断脚,你才觉得有什么吗?」
阿烈拖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他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实在有够番的!
「那你面包坊的工作怎么办?」他忘了吗?他曾说过他的理想,在二十岁之前要到美国深造,二十四岁回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而他最近杂事繁多,常常请假。「你常常请假,小心你师傅不要你!」
他的师傅是从日本大饭店退休的甜点师傅,手艺一流,阿烈常常跟她说,他有多崇拜他师傅,而且阿烈也说过,他师傅最讨厌偷懒、不认真的徒弟。她真怕阿烈因为连着几件事而被他师傅开除。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师傅爱我得很,他说我是他万中选一的徒弟,他才舍不得不要我。」
「呿!瞧你骄傲的!真不要脸!」
「我是真的有本事,为什么不能骄傲,还说我不要脸,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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