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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只休息室,连叁台电梯前等候的人都切切瞩目,依依不舍,任电梯又由十八楼空荡荡地溜下去。
'你们先是硬要我朋友帮你们扛什幺预展酒会的统筹工作,从协调到跑腿,各样烂摊子都丢给她处理。她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替你们搞定她根本不需负任何责任的酒会,风光落幕。你们说什幺要好好谢谢她,结果谢礼竟是另一个烂摊子:要她继续帮忙明年初那场拍卖会的筹办事务。人家都已经再叁委婉表明她没有办法接手,你们居然敢叨念她不负责任、诬赖她在摆臭架子。这到底是谁不负责任、谁在摆臭架子?'
旁人看得津津有味。娇娇女发飙,格外赏心悦目。而且被削的正是常削人的铁血战将哩。
'你是受你朋友之托来骂人的?'
喔喔喔,安阳大人开口了。当他流露这种轻柔和蔼的态势时,最好小心一点,因为那通常是对将死之人最后的温柔。
'没人托我来,是我自己看不下去了,必须站出来!'否则天理何在?
'请问你为什幺会找上我?'
'我跟以撒的猪朋狗友问过了,我骂他再多也没用,只有你骂他才有用。所以,请你回去好好管管你的家人!要办什幺活动,自己办。要阿谀奉承什幺达官贵人,自己去做。不要自己自甘堕落,还得硬拖着别人一起堕落才甘愿。我话就说到此为止。'退堂!
'请问你知道全台北市有多少人姓安?'
'啊?'
这一毫无防备的天真回眸,毁了她威风凛凛的气魄。
安阳始终一派淡漠,双掌悠然插在西裤口袋中,看不透他的情绪。
'我除了姓安之外,跟你说的那一家完全没有关系。'
耶?她可是按着勒索到的名片找来的……咦,名片呢?
'所以,你是不是找错发飙对象了?'
不会吧?
她心惊胆跳地偷转大眼环顾四周,十几个闲人都凉凉等着她的下文。
她找错人了?
怎幺会这样?这条基隆路上到底有几家科技公司?有几栋十八楼里都有人姓安?
那张名片呢?她明明记得她塞在口袋里,怎幺……
现在场面被她搞得这幺轰轰烈烈,该怎幺收拾?
'你可以试着向我道歉。'
他非常体贴地温柔建议,但目光冷厉,像要扒了她的皮。
如果他一副很冤枉的德行,她当然很乐意立刻道歉。可是这个人臭屁透顶,又一点也不给女士留面子,她才不屑对他低声下气。
'既然你不是我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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