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七年。
七年,萧未央由翰林做到了侍郎,又从侍郎做到了户部尚书。
七年时间,萧未央也许还正直,然而他已经被打磨得有些圆滑了,而事实上,他还不够圆滑。
不过幸好,能圆滑到在朝中稳过七年。
圆滑从一个角度上是贬义,说明此人有一定程度的察言观色趋炎附势,然而事实上,从另一个上,这词也是一个赞美之意。圆滑之人,必定聪明能干,有智慧,反应敏捷。
萧未央就是反应敏捷的人。
在一意识到他被人跟踪的时候,他正下朝不久,往家走的路上是一条小道,这个时候,敌暗我明,他也不清楚来者是善是恶,于是他急走,萧未央武艺高强,脚下功夫也相当不错,于是他提气急走。
这一提气,他就发现跟踪的人轻功必定不在他之下,于是他立刻就拐到了一个闹市。
所谓大隐隐于市。
一到人多的地方,一个人,就如同沧海一粟九牛一毛,就并不会显眼,跟踪起来难度也会增加。
萧未央一进闹市,就不小心,也许的确是不小心,他撞到了一个担柴的小伙子,小伙子的身体一偏,山一样的柴垛就碰到了站在小伙子旁边的一个挑竹笼的老伯,那老伯的身形一歪,竹笼就从竹竿上滑落下来,一个个掉在地上,而那力道却刚好没有让竹笼摔烂,于是老伯连忙弯下身去捡。这一弯腰,那小伙子也放下柴垛连忙道歉,跟着帮老伯拾起竹笼,旁边的行人也跟着帮忙,于是就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萧未央的力道,其实正是在最合适之处。如若力道太轻,担柴的小伙子身体壮实,可能只是晃一晃,根本就不会偏到让柴垛碰到老伯的竹笼。如若力道太重,小伙子可能摔倒,或者让老伯的竹笼摔烂,这样一来,就可能形成争吵。而这样的骚动并非是萧未央想要的。因为争吵一起,大家势必将目光集中在罪魁祸首之上。这时候,萧未央反而是暴露了他,想避身也难了。
而现在,骚动一起,萧未央就施展绝妙轻功躲进了原来看好的一个酒楼偏座,轻手将门微微一掩,刚好掩住他的身形,而他就低着头在细听着这周围的动静。
所谓动静,就是指声音。京师里人多,闹市之上,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吵闹之声,闲聊之声,比比皆是,全部混杂在一起,嘈杂得让人难以分清。
然而萧未央却能听到有人的呼吸声。
光明正大的人,大声地说话,大步地走路,偶有碰撞,也只是咒骂一声,呼吸仍然如常,脚下仍然不会虚浮;然而跟踪他的人,脚步轻如履冰,在刚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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