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汽油味,连来苏水也掩盖不住他的这种味道。停了半晌,他又说就算我求你们了。
安静一听,差点跳起来,可惜,她身体虚弱得不允许她再做这么高强度的动作了。什么,让我们给你当帮凶,亏你想得出!她杀气腾腾,一副武装到牙齿的样子,万喜良想,假如她手中有一杆枪的话,保准会给周铭来个刺刀见红。
一直给安静做傧相的万喜良却没有她那么冲动,冷静地问道你打算叫我们怎么帮你?
安静马上警告万喜良,你真的想帮他,你还有没有是非观念?然后,又谆谆教诲道你千万不可助纣为虐呀,同志。
周铭仍然继续努力着,争取把他们俩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我妻子天天偷着哭,我真担心,我还没死,她的眼睛就已经先瞎了,这么下去怎么得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救她,就是叫她恨我,离开我……这时候,她的妻子抱着刚买来的东西回来了,不言不语的,就像照相底片上的一个影子,躲藏在黑影里。周铭立马不说什么了,故意阴沉个脸,整个一阶级仇民族恨一齐涌上心头的表情。
万喜良硬把安静拖回自己的病房来,掩好门,没等安静开口,他就抢着说我们先把各自的药服了再说。安静跟他赌气,不理他,他又说我们只有完善自我,才能去拯救社会,就目前而论,服药就是完善自我的一种方式。
服完药,万喜良听凭安静大发一通牢骚,他不烦,他一点都不烦,他把她的牢骚当做百灵鸟的鸣啭,抑扬顿挫,韵味十足。鹦鹉的修养就差了档次,一个劲地插嘴,安静就呵斥它道你给我住口,它才消停。直到她说腻了,他才和颜悦色地说我觉得我们得帮他一把,这似乎没什么错,周铭跟我们一样,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也就罢了,可是周铭的妻子呢,不该替她想想吗,她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哪。安静翻翻白眼,问他要怎么帮周铭的妻子。万喜良说只要按周铭的既定方针办就可以了。
万喜良知道,接下来安静肯定又要一阵聒噪,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嚷嚷够了,他才像个随时能从帽子里变出什么东西的魔术师一样,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以安抚为主,以开导为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因为,安静就吃这一套。只是,很遗憾,今天他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能收到预期的效果。叫安静改变主意的倒是周铭的妻子。那天,她意外地看见她躲在电梯间里面哭,哭得伤心极了,令人怦然心动,安静不禁想了想,她要这么哭下去,真的可能把眼睛哭瞎的,不行,一定要帮她彻底解脱才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见到万喜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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