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老太婆。
“缩在这儿动也不动,难怪会一直发抖。”任仿封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圈,这回接近司令台时,转向跑来她面前,双脚原地踏步,没有立刻停下。
贝幼莲翻翻白眼,很冷淡。“冷都冷死了,哪还动得了?”
任仿封展开暖暖的笑容建议:“跑一圈就不会冷了。”
贝幼莲头一甩,“才怪。”
“真的。”任仿封拉起衣袖让她看看他的手臂,又指着自己的脸,“妳看我都出汗了。”
贝幼莲瞄他一眼,轻缓地说:“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学长一样是怪胎……”
贝幼莲是高一新生,任仿封则已是高三的准毕业生。
“我是怪胎?”任仿封立正站定。“嘶……”贝幼莲又打个冷颤,发出不雅的吸口水声。“冷死了……不要跟我说话。”
站定的任仿封为调整呼息而深呼吸,他呼出的白雾在飘向她的中途消失了,她心头蓦然感觉怪异,往旁侧了一步。
“为什么我是怪胎?”
“没有啊。”她又习惯性翻白眼,态度闲懒。“有时候『怪胎』是一种赞美啊。”
“那妳是在赞美我吗?”
“你好烦哦。”她蹲下,抱着头甩。
任仿封无所谓地笑笑。打从她进田径队,对谁都是这种态度,他早习以为常。
“期末考考得怎么样?”考完试后,这句话通常成为学生们的问候语。
“不要跟我提考试!”
哦,踩到她的伤心处了。
他进一步问:“听说妳英文有危险?”
她猛然抬头,“听谁说的?”眼泛怒光。
任仿封翩然一笑,转移话题:“妮奈去看脚伤,待会儿会来吗?”
方、妮、奈!她不用问也应该想得到多嘴的是这个人!
贝幼莲站起,桃红的双颊因生气而变为深红。
“原来这才是你来跟我说话的重点。”
“重点?什么重点?”任仿封真的不懂她的意思,但因口气太轻快而像是装傻。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待会儿会不会来,你可以继续去跑操场了吧?”贝幼莲下逐客令。
任仿封后退一步,以饶富兴味的眼神瞧她杏眼圆瞪的娇俏模样。
“又生气了?”
“对啦!”心不甘情不愿地应声。
他扭扭腰,准备继续跑步。“生气能提升体温,现在比较不冷了吧?”转身走了两步,回头邀她:“快下来动一动吧!”
看着他跑远,贝幼莲的表情复杂。
任仿封运动神经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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