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女人仍旧是不动，半分钟后，她忽然用力推开了小语，疑惑的问“你是谁？”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不安的、害怕的恐慌，她双手环抱住了自己，“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走开，走开！”

“妈，妈，我是小语啊，您的女儿呀！您怎么会不认识我呢？妈，妈，你说话呀，说话呀！”小语摇撼着她的肩膀，后者却用研究的、不信任的眼光望着她，“小语，小语。。。。。。”她喃喃念着，紧接着她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语被她吓到了，心痛的看着她，看着她。。。。。。

小语猛烈地摇着头，“不！妈，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告诉你，小语她死了！她死了！”她的声音大而凄寒！她蹲了下来，抱头呜咽起来。

“不！不！妈，你在说什么？在说什么？”小语双膝跪了下去，她的思想完全被掏空了，她已经无法再思想了！这一切对她打击太大了，她几乎快承受不住了！

一声雷鸣震住了她，她抓住小语的手，求助的渴望的看着她，“雷。。。。。。雷，我怕，怕怕。。。。。。”小语整个人几乎快崩溃了，这一切的一切她终于明白了一件她不愿意却仍旧要接受的事实：妈妈疯了！

天空中一片狰狞的黑暗，又是雷鸣又是闪电，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直直的打在她们身上，然而小语却不感觉到痛！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流过她的脸，迅速往下滴落，她甩了甩头，扶起了母亲，“妈，我们先进去，下雨了！”女人顺从的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室内。水沿着脚慢慢的流淌在地板上，淌湿了一大片的地板。进了屋子，方敏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会儿她滚到沙发上又跳又叫，一会儿她又奇怪地研究着会‘讲话’的电视，一会儿她又坐在地上啃起了指甲。。。。。。小语千头万绪，头痛、心痛！“好了，妈，先别玩了，我们先去洗个澡好吗？”方敏拍着手，“好啊，好啊，洗澡。。。。。。洗澡，嘿嘿。。。。。。嘿嘿。。。。。。”她傻傻的说着笑着，小语的泪水又抑制不住了！妈，你怎么会这样！妈，女儿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妈，妈，妈！

小语给方敏洗了澡，然后给她换上了自己的一件睡袍。煮了面，吃完后她就睡下了。抚摸着那消瘦的脸，小语回忆着，回忆着。。。。。。泪已流干，她静静地守在方敏身边，握着她的手，就这样一直守着，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解不开，但是她现在却不愿意去想，因为她一想，她的头就好痛好痛，心也好痛好痛。。。。。。

电话！是那个电话！可是她是谁，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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