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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蓉的眼泪涌上眼眶,她凄楚的低语:「男人为了成就更宏伟的理想而奋斗,结果就是以爱之名牺牲了女人!」
杜洛捷俯身向前,迷惑的望著远蓉的眼泪。「你在为我哭吗?还是为了我的母亲?」
远蓉不需要掩饰她的悲伤,就这样任泪水滑落。「我在为天下痴傻的女人而哭,她们傻的以男人为天,傻的以为她们可以握住这一片天。」
「说得好,」杜洛捷微微一笑。「我喜欢你的不认命,虽然身边的人处心积虑的想为我们铺路,可是我发现你非常坚持你的步调,和我一样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在乎不在乎又如何?谁又在乎她的「在乎」呢?
「既然这条路不是我选择的,我当然不需要为别人的喜好负责。」远蓉说得淡淡,眼神却透出一丝迷惘。「我并不想卷入战争——阿公的、我父母的、甚至是你的……」
她望了杜洛捷一眼。「可是我却被迫在里头当一名被斯杀的卒子。我不清楚你的目的,却可以明白感受到你的恨意。你并不是不在乎,你比谁都清楚你一步一步落下的脚印有多少深浅的痕迹。你很享受这样的快感,而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选择漠然以对。」
杜洛捷怔怔的,咀嚼远蓉这些话中蕴藏的埋怨。「……你可以选择恨我,毕竟我的确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让你恨。」
「恨你?」远蓉眨眨眼,笑了起来。「我曾经恨过你……并不是恨你的人,而是你被赋予的身分。你不也跟我一样吗?」
她摇摇头。「你给我恨你的理由并不是那么充分,恨起来好辛苦……你知道吗?我还曾经想过要生别人的小孩来报复你,但回过头来想,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自觉不是那么精於计算的人,就怕后来反而困住自己。」
杜洛捷一阵错愕,远蓉眼神中透露出的宁静让他想起阿妈。
没有声音没念过书的阿妈在那混乱的十年里就像一个纺纱的人,一条一条理清所有的经纬线。她承接父亲的懦弱,安抚母亲的疯狂,照料没有自主能力的妹妹,给他这个年幼而恐惧的心灵一个庇护。就在十年终了,她被迫离开一手扶养长大的孙子时,他始终注意著阿妈离去时的眼睛,眼中没有悲、没有怨、也没有恨,只有全然的祥和与淡淡的不舍。
他还记得那个冬季的午后,他和爸爸站在公车站牌前,陪著阿妈去等公车;阿妈不与他们搬进杜家大宅,选择回到位在中部山区的庙里继续修行,她也坚持不让父亲送,要一个人搭车去。
车子来了,阿妈临上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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