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锦帕,冷燡拾起一瞧,发现锦帕上头绣着一只展翅的鹰,栩栩如生的姿态叫人不禁赞叹。
放眼全南宫山庄,会有这么缜密的巧思、精湛的手艺,除了衣水映外,不做第二人想。
衣水映来过?
他微微挑起眉,望着前头的曲廊,又看看书房,沉思半晌。
终于,他像是意会了甚么,一脸莫测高深的将锦帕放进怀里,而后从容举步离去。
☆☆☆
衣水映强忍着眼底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提着裙襬一路奔回房间。
从她八岁进南宫山庄以来,我只把她当妹妹!
南宫珩方才的那句话,宛如一记响钟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震得她心口隐隐发疼。
一回到房间,她将自己投入柔软的床榻间,心碎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成串滚落。
她还在奢望、期盼些甚么?
如今她总算认清,南宫珩对她只是兄妹之情,这么多年来,全是她一厢情愿。
不由得,她想起了今早姑母的一番话──
「映儿,妳今年也该十六了吧?」
清早的南宫夫人寝苑里,原本在一旁服侍的丫头全被遣退,只剩下衣水映跟南宫夫人。
「是的,姑母。」
冰雪聪明的衣水映,当然知道南宫夫人找她来的目的,谨慎的等着她开口。
「算算妳到南宫山庄也八年了,妳爹临终前把妳托付给我,姑母得替妳找个好归宿,责任才算了,也才不负妳爹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