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还在作梦。
姓古的居然……居然学小狗凑鼻子亲、亲他!?
「乖,不要说话,想说什么过几天再讲,反正这里是我的和尚庙,跑不了的。」
是有很多话想说,正确而言是有很多话想问,头一桩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姓古的又干嘛变得这么阴阳怪气?哪晓得嘴才张还没发出点声就被人砸了一个「乖」字。
鸡皮疙瘩直起,徐晨曦颇有意见地皱起了双眉,他很确定以前这位门主大人的毛病没那么多,至少没看过拿个七尺男儿当三岁娃儿哄,到底是天塌了还是地崩了在发什么疯?
不满归不满,刻下身子的状况却也逞不了什么意气,徐晨曦不快地闭上有些酸涩的眼。
不能张嘴问总能自己想吧,他记得……记得……好象跟人拼了场酒,醉了?不对,就算喝过头遭殃的顶多也只是脑袋,哪像他现在整个人像在马车底下辗了圈。
奇怪,他又没被辗过怎么会打这种比喻?念头至此闭眼沉思的人才总算想起该张眼打量打量究竟是哪儿出了岔子不对劲。
头微低,就见微敞的襟领内白花花一片,左肩、胸膛、腹上满满全是绷带……
啧,灾情惨重哪,难怪手脚会沉得不像自己的,光是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疼就让他很想砍人了,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丰功伟业搞得没处好肉?
嗯,记得好象有什么炸开了……火雷吗?……冯倩!
难怪,难怪被搞得破破烂烂的这般惨,女人哪,根本是招惹不得的恐怖,圣明如孔夫子不也甘拜下风留有名句传后。
想起了冯倩,自然也就想起了负伤的始末,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如此尽忠护主,居然拼得挨刀子拉人闪火雷?
「好点吗?」拿着备在一旁的布巾替人擦拭着面上冷汗,同时细细观察着反应,古天溟心里头像是吊了十七、八只桶。
人看来似乎还算平静,就不知道这祥和的假象还能维持多久,他只希望这小子半睡半醒地脑子别太清楚,要哭要闹也得再多点体力,伤毒重创的身体实在禁不起太多的情绪波动。
「嗯。」低应了声,徐晨曦如人所愿又慢慢阖起了眼,这身子的确还没本钱向姓古的细索报答,光是保持着清醒就是件累人苦差。
不过见周公前该讲明白的可不能含糊过去,这回实在亏得大了。
「……没下次……下次……别再指望我还……会救你……」
梦呓般的呢喃细如蚊蚋,然而发出声响的脑袋就枕在自己胸前,古天溟当然不可能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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