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频翻白眼,莫磊简直想拿针替人开开窍。
「举个最简单的,他现在以为自己是青浥门的对吧,等出了房看到一堆不认识的甲乙丙……你们说他要怎么自圆其说?再者哪天随便想起一件跟大个儿有关的事,背景杂物跟这头对得起来吗?人地时物根本没一样对。」
「除非你们永远把他关在那个房间里,更除非他的脑袋永远搁着不用,否则迟早会发现这也怪那也不对的,再记不起来那就真是个白痴了。」
一顿话说完,莫磊就发现面前的四张脸更是难看的和地府阎判有得比,恼得他真想每人赏根针戳在笑穴上,或是干脆让他在黑心肝脑袋上扎几针算了,保证马上清洁溜溜什么也不留。
「暂时就这样吧,至少在他能下床前能瞒多久是多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能心平气和地好好养伤,其他的……见招拆招吧,我想有这么多人关心着,晨曦他该过得了这关。」微沉嗓音缓缓打破一屋子的僵凝,总算在莫磊发飙前有人先行恢复了常态。
唇微抿,重新挂上抹贯为的笑容,余晖徐洒下,半覆金芒的身影优雅潇洒宛若天祇,转眼间古天溟又是人前永远泰然自若的青浥当家,盈满令人心安的沉稳气息。
就这样吧……远眺着门外绚丽的霞彩,比诸担忧或是不舍疼惜,墨瞳里更为耀闪的其实是份窃喜。
私心吧,他还是希望人能够记起他俩间的点点滴滴,哪怕代价高昂近乎残酷,就算因此令那人儿的世界天崩地倾,他也有自信替人重新撑起,重塑一片只有欢笑的情暖人间。
「换药啰。」
一手提着药箱一手端着食盘,古天溟边打招呼边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放,这些日子不管是递茶送饭还是净身换药,再细锁的杂事他都亲力亲为,一来免得闲杂人等一个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对的,二来他也不想再错失和人相聚的每一刻。
韶光易逝,尤其在失而复得以后,每分共聚首的时光他都倍觉弥足珍贵。
看着人阖上书卷后略显孩子气地揉着眼,一边还不忘配合地撑起身让他坐到身后头,墨浓的深泽就不由地一暖。
从那天后没多久古天溟就发现了这处矛盾,言谈间虽然像是退回了朋友的位置,但肢体间却又从不避讳他的接触。
除了换药洗浴外,偶尔也会顺势倚在他身上随语闲聊,甚至对于晚上他以照顾为名提出的同床共眠也没多大排斥,好似情人般越来越似习惯他的抱拥,渐渐还会在他怀里挪蹭着找位子,彷佛一点也不觉得两个大男人挨在一起有多奇怪。
对于这份莫名的亲近,奇归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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