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吗?他何尝不也畏惧着,怕一切重蹈覆辙,重演这半生的错。
所以他躲、他逃、宁作懦夫拿上千百借口阻止自己沉沦,可一次次脱序的意外却叫他不得不承认——
他了解自己,却似乎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叫古天溟的男人。
那个跺脚震天足可在江湖翻云覆雨的天之骄子,有着百副脸孔的善变,凡事总不上心的潇洒,这样一个云般心性的人上之人究竟为什么如此执着地非他不可?
他原以为,「执着」这愚昧的字眼压根就不该和姓古的这类人牵上任何关系。
千想万虑纷至沓来,最后终是化作一声幽幽低喟,徐晨曦知道再怎么努力地保持距离仍是功亏一篑,对着这样一双执着的眼他拒绝不了,无法拒绝也无法漠视,因为他太懂得那执着的苦,舍不得叫人也尝遍那患得患失的不安、期待与失落的痛楚。
张开眼,心软地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片刻前还盛着脆弱的仁瞳精芒瞬灿,势若帝临般慑人,微愣会儿徐晨曦也马上察觉到了不对,暗香浮移,一股极淡的花香味不知何时充溢房里。
兀自思索着,熟悉的气息已悄然覆上唇,某样苦涩的东西随着吻被渡到了嘴里。
『吞下去。』
密语传音,徐晨曦依言将东西落喉咽下,不用问也晓得八成是辟毒的玩意,毕竟这香来得诡异,惊讶倒不怎么惊讶,他只是很好气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而且看来本事还挺不错的,不但没惊动任何戍卫还直接命中目标找对了地头。
关于这点他就更好奇了,对方是怎么知道这匪窝头子在他房里?
抬眼朝「当家的」望去,只见人除了两眼放光外和平常没什么太大不同,没迎战的意思也没因为被人摸进老窝颜面大损的气恼,反是一脸摩拳霍霍兴致盎然地朝着自己露齿笑。
把头埋进面前温暖的胸膛里忍笑,徐晨曦不禁替这位可怜的不速之客致上三分默哀之意,青邑大门主的这点脾性倒和一般江湖人很像,全是耐不住寂寞、专爱没事找事的好事之徒。
花香渐郁,慢慢等待中无聊地又开始犯困,嘴才张开呵欠还来不及打上一个,耳里又是一阵密语急传。
『喂喂,好歹给人家一点面子。』
『……要我给面子刚刚还叫我吃药干嘛?』
『面子要给里子也要顾啊,总不好在自个儿窝里还翻船,不太好看。』
『呿,要求还真多,人是你请来的啊?』
『能摸上这儿本事不算差,如果可以纳为己用倒也不错。』
『养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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