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懂了。”褚安邦冷笑:“考量?什么考量?还不是因为嫌弃我,觉得我不听话,所以想再生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位高权重,一诺千金,既然立誓不会让妻子再受分娩之苦,就不会打破自己的誓言。誓言不能破,却可以钻空子。不让妻子受分娩之苦,却可以让其他女人来受。这种空子,对他们混惯了官场的人来说,压根不算难题。”
浅也望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褚安邦,想了想,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个世上,复杂的从来不是事,而是人。
“当然,虽则这么想,可我心底仍然偷偷希望,这一切是我想错了,他也许真如母亲所说,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我就懂了。”
“以后……以后……”褚安邦重复着这两个字,倏然看向浅也,“我果然懂了。”
“……”
“就是在那一年,苏轮出现了。以苏星辉私生子的身份。”
浅也的呼吸不由一滞。
“可恨彼时我足不出院,对府里的变化没有半分关注。当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大势已定,那个叫苏轮的,已然落地生根,成了下人们口中的‘公子’。”
“公子?哈,公子!他是苏府的公子,那我又是什么?难不成是一个笑话?”褚安邦咬牙切齿,“他上着父亲给我建的私塾,叫着我才能称呼的爹娘,打赏着原本属于我的银子!他的功课很好,教养很好,长相更是好,府里奴才们争着抢着要去伺候他,连母亲,看他的笑容都比对着我多!”
“最蠢的,是外头那些人。是,我没朋友,没与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不认识我,可不认识我也不能认为他就是苏家公子!他哪里长得像苏星辉?哪里长得像姜瑶?那些人眼睛都瞎了么!那就是个野种!野种!一个连母亲是谁都不清楚的野种!”
冷风呼呼过,浅也站在原地,默默望着褚安邦发癫,什么话也不接。
终于,褚安邦恢复了平静,“……十岁到十五岁的那五年,是我活的最窝囊的五年,当然,也是苏星辉仕途最得意、最风光的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要怎么杀了苏轮,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试探母亲,想看看她站在哪边。可令我失望的是,她站在苏星辉那边。”“她跟我说,这是权宜之计,因为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傅苏星辉仅有一子,现在苏轮已经被他们认作了那个独子,为了你父亲的仕途,你不能拆他的台。”
“听听,听听,”褚安邦叹了口气,“这像话么?自家儿子被欺负成这样,她当娘的,不想着帮儿子,却只想着荣华富贵。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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