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
我道了一句不用,却抵不过小田的热情,到底送到了别墅门口。
小田笑得依旧温温和和,他今年不过二十,正是最好的年纪,我想了想,从书包里摸出了红包来,塞到了他手心里:“钱不多,讨个彩头吧。”
他垂眼笑了笑,倒了声谢,为人倒是滴水不漏得很。
我转过身,重新踏进了白茫茫的雪里,身上的红包倒不是刻意带的,而是去年就包了这些,年前的红包递出去了一堆,莫名多了一个,便想起来,是没给张晨。
他家没里没什么亲人,有一年,大正月开学交补课费,不少同学都从红包里拿钱出来,我知道他家里情况,就拿了个空的红包,递给他撑场面。后来的每一年,他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就特无奈地交出个红包来。
今年多了也是浪费,给他的人,也算是给他了。
出门的时候,发现吴总的车竟然还在,吴总不在了,司机说是特地留下来送我回去的,我向他道了声谢。
回去的路上脑子却越发清明了,这出戏说到底是张晨的试探,他在向我表达他的不满,也在试验我的底线。但凡我有一丝的犹豫和不满,他总能亮出獠牙,顺着弱点啃咬下去,咬下一层血肉。不觉得荣幸之至,反倒是坚信对方是个人渣,纵使一分真心,也当掰成碎片,任由风去。
到了楼下,我倒了谢,便小跑着进了屋,锅中数小时前在熬着鸡汤,现在已自动切了保温模式,我将汤肉盛了出来,搭了点软和的米饭,去疗养院看爷爷去了。
第8章
疗养院离我家不算近,雪天公交也来得慢,我到的时候天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