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危局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率先问个安而已,并不算什么。
萧稷没有起身,也没有笑,直直地盯了李奉贤好一会儿,才冷冷道:“无恙?不,汾阳王这可说错了。我有恙无恙,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满满的愤怒和恨意,倾泻而出。
李奉贤对此早有预料,顺势哀叹一声,叫屈道:“小王爷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当初也是奉命而为,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萧稷声音冰冷,嘲讽道,“汾阳王这是打量我人当时人年纪小好糊弄的吧!”
说罢,待李奉贤强词辩解,便直接摊牌道:“你打量西凉贼人为何没能按照约定,及时入京救援于你?”
李奉贤闻言神色一凛,下意识地反问道:“难不成不是冯异……”
“当然是冯大将军的功劳!”萧稷毫不迟疑地给冯异表功,“至于那些侥幸突破防线的残兵贼寇嘛……汾阳王想不想见一见他们?”
李奉贤当时脸色一变。
竟然是萧稷派人援助冯异,一起将西凉援军挡在边境线外!
他就说嘛,以冯异的本事和西北大营的实力,或许能够阻击西凉主力,却绝对做不到不放任何一支兵士进来。
原来是萧稷捣的鬼。
既然如此,那他的底细萧稷估计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所以此番会面才会如此倨傲又愤恨。
李奉贤稍稍慌乱一瞬,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侥幸脱罪,本就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诱之以利,达成协作,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