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不得已只得将园里花木及一些旧房子拆了,劈成柴火,就便晾晒在园子里,许是天干物燥,一时不察,起了大火。”
齐王不由羞愧,身为宗正,任由未定下罪名的卢王府困窘至斯,都是他的失职。
他到底是男子,心思本就粗些,且又出身权贵,战乱中虽吃了点小苦头,如今养尊处优多年,早就淡忘了,哪里真正关心过饮食一节,再加上大行皇帝有意难为,他便大意了。
后来,则是一心张罗大行皇帝的丧身,忙得陀螺一般,分身乏术,却发记不得了。
齐王陪笑道:“惭愧!都是本王思虑不周,让府上众人都受了委屈了。你我兄弟多年,早不是外人,有话直接让人递给我就是了,省却多少麻烦,幸好不曾伤着人。”
卢郡王苦笑:“前儿为着孝衣一事,帮着传话的守卫官兵已是卸职返乡了,若再有人敢往外递话,卸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动辄出人命,我们劳动不起他们。”
齐王愣住:“还有这样的事?”
他脑袋一向不笨,不然也为会屹立多年不倒,立马嗅到异样气息,却不敢往深了想,接着转话道:“幸好只是烧了一个园子,大家都平安,火也熄灭了。我这就回去,好让太子殿下放心。”
看着匆匆勘探一番、逃也似地离去的齐王,卢郡王父子相视一眼,倒也没多大失望:齐王一向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
关键是,这次来的人有否长兴帝的人。
幸而这次还真被他的人混了进来。
随着齐王的离去,消息也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了整个京城。
京城到处都在议论卢郡王府的惨状。
安氏宗亲也都被灌了一耳朵谣传,进得宫后,便围着齐王问东问西。
齐王却紧闭了嘴,不敢发一言。
他忘不了方才的一幕。
方才,他进殿将卢郡王府的情况报给安世弘。
安世弘早就做好悲痛的架势,听得卢郡王府在此次火灾中无一人伤亡,大为震惊,因事态完全出于他的意料,震惊之余,便忘了伪装,只管连番追问道:“这怎么可能?大火烧了一整夜,竟只是将个花园烧了个精光,一间房舍都没有波及?那粮仓呢,他们的粮仓……”
安世弘意识到不对,猛然住了口,直愣愣看着齐王。
也不怪他失态。他派去的都是酒囊饭袋吗。
跑去花园里烧柴火,亏他们想得出来,花园子着火,能引得众人都去抢救吗。
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他的目标本就是粮仓,而且他还知道粮仓离着王府的住舍很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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