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理。唉,想先生仪表堂堂,定是干不出如此偷鸡摸狗的事,要是那些人有先生一半高风亮节的秉性,哪还有眼前这许多臊欲遮眼的腌臜事。”
“……是。”
“先生缘何出汗?可是天气炎热?”
“大概……”赤司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急中生智道:“这身和服衣料闷得慌,今晨又匆忙忙将腰带系得紧了,施先生讲的天气闷热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三伏天的,闷着热着怎么使得。来,我带你寻觅一处阴凉地,好消消暑气。”末了,又喊了一声:“圣树子,你也随我们一起来吧。”
赤司本想回答说不用,但既然小姑娘都要去了,他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已经冲出口的话头以十分僵硬的语气迅速拐了个弯,“这个就不劳……有劳施先生引路了。”
“好,好,好。”艺人接连道了三声好,随即大笑两声,留给了身后两人一个背影。
他不急不缓地走在了前头,不多时,一行人又回到了前几天小坐过的凉亭这里。在行进过程中,赤司无数次对着身侧的少女欲言而止,他是多么地想和她说说话呀!那只娇娇嫩嫩的手就垂在他身侧,勾得他心痒痒,才几不可见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艺人的眸光又忽地转了过来。
“那个乐手,该怎么收拾这一烂摊子啊,我都替他感到头疼。”
闻之,他闪电般收回。
凉亭一角,摆设布置一如那天。
几人随身带了点小酒,酒是好酒,纯正日本神户地区酿造的清酒。他跟艺人浅浅品饮,一小杯接着一小杯,少女则在一旁歪头打量着,不出声亦不阻挠。
聊到酣畅时,酒也已快到底,艺人的双颊沾染上了红粉的云霞,由深至浅,色彩绚烂。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神志看起来不甚清明。赤司放下手中的口杯,无言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先生……可,可曾听过我唱曲儿?”
“曾听过几次。”
“那再听一次也不碍事。圣树子,来……跟我唱那一出……一出……对,就是……”他拍了拍脑袋,艰难道出:“就唱那《南柯记》的尚主!”
不胜酒力,却偏偏又是个拿起杯子就放不下的。
他醉了。
艺人喝得糊涂,眼神悄然褪去了澄澈光彩,只那一对眼睛仍旧亮得吓人。他一甩衣袍,转瞬间摆出表情,将将唱念起来:“帽插金蝉。钗簪宝凤。英雄配合婵娟。点染宫袍。翠拂画眉轻线。君王命卽日承筐。嫦娥面今宵却扇。拈金盏。看绿蚁香浮。这翠槐宫院。”
旁边那少女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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