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堂听她回忆,便也想起往事,面上不由地露出几分笑意:“是啊,我当时也不过是一岁多点儿,还不懂事呢,不知母后为何竟都不理我了,还暗暗不高兴。”
滕太后含泪笑了:“可不是么?只不过当时你白白胖胖地十分康健,但是锦懿不同,小家伙几乎受得像是一只小猫崽儿,真是可怜极了,御医都说她不行了……”
刘泰堂道:“可是母后却不管他们,衣不解带地照料锦懿,最后,这小丫头竟又缓过来了!”
滕太后哈地笑出一声,仿佛又回到当时那种喜悦之极的心情中:“是啊……苍天有眼,母后还记得当时御医院那帮废物的脸色,真真如丧考妣……”
刘泰堂见她笑得欢快,但眼角却仍是泪光闪烁,不由鼻酸,道:“但是母后却因此累倒了,足足病了半个月才好。”
滕太后眼中透出回忆之色,笑意中却带了几分苦涩,道:“阿泰,你当母后当时为何那样竭心尽力地照料锦懿?只因她当时那般高声哭个不停的模样,让我想起了你那个苦命的弟弟……”
刘泰堂亦忍不住,抬起袖子拭去眼中的泪:“母后……”
滕太后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刘泰堂,伸手轻轻摸过他的额头:“你弟弟若还活着,现在也如你一般高大俊朗了,必然也是个好孩子……”
皇帝道:“母后,还有我在,弟弟在天之灵也看顾着您。”皇帝望着太后,双手呈上汤碗:“母后,上次是事关锦懿,如今也是……但是不管如何,儿子不愿意再看到母后病倒了。求母后珍重自个儿,弟弟在天有灵,也自高兴。”
滕太后垂眸,看了皇帝一会儿,终于接过那一碗汤:“有你这样的儿子,母后其实已心满意足。”
滕太后将汤喝了,刘泰堂接过空碗,递给上来的雪海,雪海悄然无声地复又退下,滕太后才又道:“锦懿还是没有消息?”
刘泰堂垂头:“还没有,但是已经派了三百精锐水军和八百禁军,协同搜寻。”
滕太后心头略微宽慰,又问:“你见过解廷毓了?”
刘泰堂答是,滕太后问道:“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刘泰堂摇头:“只是责令他们好生寻找,且严查真相。”
滕太后叹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锦懿是我一手带大的,对我而言,就宛如你弟弟投生了到我身边一般,我没有法子再容忍失去锦懿。”
刘泰堂眼中锐光闪过,沉声道:“我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敢伤害她分毫。”
殿内烛光闪动,滕太后起身,将皇帝扶起,望着皇帝俊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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