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庄氏一族。
他心灰意冷,无力再撑起庄家,一时树倒猢狲散,就连柳绾绾也被长兄柳寻知接回了柳府。柳栈原本想接他一并回去,他却不肯,独自坐在庄府破败的堂内,捏着一柄断刃割腕寻死。
庄顾仍记得血液一点点流干时的滋味,仍记得念头随着血液流走时,眼前一点点灰暗时的样子,他想着,这样就好了,于是闭上眼睛,安心地睡过去。
“庄顾!”啪的一声,迷蒙间,他感到自己被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一睁眼又看到那日一身银铠的少年,正一脸焦急地捏着他的肩膀猛晃。
“太好了!你还没死!”谌闵咧嘴笑起来,揽手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朝屋外冲去。
脸火辣辣地疼,想到那一巴掌是他打的,庄顾就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才好了。
那之后他便被谌府收养,以谌闵救命之由,两次,强扣着不让走了。
于是本以为断了根的浮世里,庄顾又有了牵绊。
在西山寺的几日,庄顾日日听住持讲解佛经,沉心静气,晨起同武僧一同打拳,挑水砍柴,扫院打坐,渐渐地,他便不去想京城的事。
临走那日,他坐在后院石阶上发呆,与一扫地僧攀谈起来。
扫地僧问他:“我见施主面熟,来过寺里多次吧?”
“是的。”庄顾起身,朝扫地僧合手行礼。
“施主是有烦心事?”
“嗯。”
“那想透了么?”
“……嗯,大概。”
“施主若是想透了,便不会每每来此了。”
“可也许不是同一件烦心事,师父又怎能这样断言。”
“哈哈,人生在世,又哪里真正有许多困心的事情呢?纷繁俗杂,终究不过一个情字而已。”扫地僧笑言,合手向庄顾行了个礼,便自又去扫地了。
庄顾无言,想着这话下了山。
回到京都,庄顾先是去了趟军营,又去问候了柳府,临要回将军府时,却又止步不愿向前。
鬼使神差地,庄顾晃去了花街,一回过神便见了鬼似的快步离开,寻着一街边酒馆,挑了个无人的桌坐下。
伙计在他耳边叫他,庄顾揉揉眉心,要了壶清酒。
他从来对酒有过什么兴趣,今日却想尝一尝。
三杯下肚,辣上喉咙,庄顾没忍住呛了两声,被旁桌的老翁笑话。
“小伙子,酒哪是这么喝的。”
“我不是来喝酒的。”庄顾脑子乱得很,却还有余豁想,谌闵怎么会喜欢这样辣的东西。
“哈哈哈,明明喝着酒,却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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