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榷的视线从池泽进来开始就一直在他的身上,这会儿也是坦然地直视着他,
单手支着下颚,池泽眼神涣散思放空,无意识用手指推着眼前的棋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两个人安静地对坐着,黎榷低头研究着棋谱,池泽坐在对面乱推着棋子捣蛋,空气寂静却没有半点尴尬。
角落里的蜡烛啪嗒跳跃了一下,闪出一个明亮的火星。
房里的灯光不甚明亮,两个人坐在支着的窗户边,能看见外头一轮莹润的月亮。
气氛平和得宛如这是一个平平淡淡什么都不曾发生的夜晚。
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离开。
池泽神态慵懒,牙撞在一起时叩出轻微的响动。
黎榷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手在雕琢圆润的玉石里头也丝毫不嫌逊色:“你总不至于霸着我的内丹不是。”
“怎么不至于。”池泽见他摆好了棋局,有几分手痒地持起一个白子,“凤君的内丹,白给哪有不要的道理。”
黎榷放下了棋谱干脆和他对弈起来:“你但凡开口,我这命都是你的,一枚内丹算什么。”
池泽被他噎得一窒:“那么多年的修为呢。”
黎榷抬眼看着他,一双眸子仍旧清冷,语气里却带着莫名的宠溺:“你要,就都给你。”
母胎solo池先生忍不住一抖,扁嘴挑眉:“您着道行,怪不得能让那小金毛死心塌地。”
黎榷抬眼:“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们在一起二十年,恩恩爱爱如胶似漆不忍分离。”池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想到黎朔覆在自己耳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