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榷有些不确定地问。
看左寒霜那清冷出尘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他们这些正处在恋爱中的傻逼。
“啊是啊。”池泽说,“就我们这几个亲近的知道。”
左寒霜是在最动荡的时候遇见那人的,他原先一直守在他的破旧博物馆里,那日偶然去街上的书店。
穿着长衫抱着书的青年和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硬挺军装的人就是这么相遇的。
很狗血。
但足够经典。
左寒霜被人群冲撞到了角落,眼镜还被人扯掉了垂在一旁的细金链,掉在地上被那人的马踏碎了。
左寒霜苦恼地揉着眼睛抬头的时候,就见那人已经利落地翻身下马,拾起眼镜向他走来。
军靴在地上踏出响亮的声音。
四周原本嘈杂的声音在瞬间静下来。
左寒霜听见旁边有人小声地喊着少帅。
青年摘下帽子夹在腋下,反手将眼镜递给他。剃得极短的头发趁出他略带侵略性的五官和黑亮的眼睛。
有细小的汗珠随着他鼻翼的翕动,在阳光下折出刺了左寒霜眼睛的光。
他笑着说:“左先生,久仰大名。”
只不过后来那人就在战火里去了。
左寒霜在他牺牲的地方站了一天一夜,最后捡回了他的一枚军章,收到了现在。
从此左寒霜的钟表就不曾再走过。
他永远活在那个有他的年代里。
“我和麒麟其实偷偷给那人走了个后门来着。”池泽掰着手指算了算,“按道理,那人现在该快二十岁了。”
“那夫诸他?”
“他不知道。”池泽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当时和地府的人说好的就是这孩子命格被我们生生改了,这次转世的前二十年,不准我们再参与。”
黎榷想了想:“听这论调…按地府那帮子人的行事…”“那孩子过的是真惨,真的。”池泽按着他的肩膀长叹了口气,“但马上他就能和老左碰见了。之后有老左宠着,包他永世安乐就对了。”
黎榷见他飞扬起的神色,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嗯?”池泽转过头来。
“希望我也能使你永世安乐。”黎榷站在比池泽高一节的台阶上,俯视池泽的时候,嘴角带着些浅浅的笑容。
他们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只有黎榷的身后有淡淡的从窗户里透下来的光。
池泽仰望着他,第一次理解了那些以他们作为信仰的人类看着他们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虔诚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神啊。
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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