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让信博仁发现现在的信祁是他本人,他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带回去,依然处于关机状态。厉行给他买了一部新的,重新办了卡,将部分联系人存进这个新手机,同时把信博仁给替身的那一部也带在身上。
“厉行,”栗子扔给他一个剥好的栗子,“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的行为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咱直接拿证据去法院告信博仁不就行了吗?他也就是个董事长,就算有点关系,也扛不住那么多条罪名。你非得搞清楚你爸妈的事干什么?事倍功半不说,还让信祁为你犯险。”
厉行摇了摇头,吃掉那个栗子,走到阳台去抽烟。
这两天他冷静下来,认真想了很多。如果自己真的去报案,那信祁怎么办?信博仁犯的事他全部知情,还帮助他销毁罪证,即便构不成共犯,也至少是包庇。屡次包庇重大案件,真正判下来他怎么承受得了?
烟雾被缓缓吐出,透过纱窗散到窗外。他弹了弹烟灰,眉头紧锁,内心无比矛盾。
他只想对付信博仁,他跟信祁之间的恩怨他们私下解决就好,从没想闹到法庭上。可现在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要告信博仁,信祁必然受到牵连;要想保全信祁,就只能放弃自己的初衷,任凭信博仁逍遥法外。
他能怎么选?他选不出来。
现在咬着父母的事情不放,一来是咽不下那口气,二来也是在给自己拖延时间。在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之前,他绝不会让那些证据重见天日。
可信祁对此好像满不在乎,自从答应了帮他,就没显露出任何反悔的意思,也没有因害怕被牵连而退缩。他越是这样,厉行就越是摇摆不定,他虽然恨他,却不想毁他一辈子。
从前一直以为自己的信念无比坚定,这几年来他也确实未曾动摇,可真正到了关键点上,偏又迈不出这最后一步。
他抽着烟,忽然有些畏惧那份即将到来的尸检报告。
信祁收到短信后,又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他关掉已经黑了的视频窗口,摘下耳机,将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支美沙酮。
办公室里很安静,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替身,信博仁自然避免给他安排活动,他竟难得地清闲下来。
屋子里有些闷热,他打开空调,起身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的景物,在这个高度上一切都变得渺小而不真切。
他原本很少开空调,腿上的旧伤吹不起冷风,但此刻因为药物的镇痛作用,他不怎么能感觉到疼。
他看了一会儿,敲门声忽然响起,忙走回办公桌前坐进轮椅:“请进。”
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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