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拨不开、吹不散。
她揉揉额角,暗叹一声。
罢了,不过是梦。
走出浴池,拓跋言在画戟服侍下擦身,问道:“宫里嫔妃什么时候来请安?”
原本新婚第二日要去见太后,但太后外出礼佛未归,眼下大业宫最贵重的主子便是拓跋皇后,自然没了新妇侍奉婆婆的规矩,不必端茶倒水伺候个陌生的老婆子。
画戟回答道:“按规矩是卯时,奴婢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小主们就该到了。”
她口上和拓跋言对答,手下活计做的飞快,手捧各色服饰的宫女鱼贯而入,恭敬的弯腰排成一列让她挑选,拓跋言对穿搭衣服没什么概念,也不好自己胡乱选,低咳一声。
画戟看出她的犹豫,上前道:“皇后娘娘今儿第一次见宫中小主,穿正红或明黄色更庄重,也显身份。”
拓跋将军装模作样思忖片刻,颔首:“可。”
穿衣,上妆,绾髻。
画戟为拓跋言梳了高髻,搭配上华贵的珠玉首饰,额贴花钿,发顶再戴一朵只有皇后才能簪的牡丹,整个人雍容典雅,即漂亮又大气。她挽着披帛在黄铜镜前转了好几圈,满面新奇,忍不住夸赞道:“你这丫头倒生了双巧手。”
画戟当然不敢居功,笑道:“娘娘花容月貌,怎么穿都好看。”
拓跋将军在丞相府待嫁时,继夫人乔氏所出的两个妹妹没少拿容貌挤兑她,后来听得烦了直接把俩人塞进井里‘反省’,耳边才得以清净。虽然她脸上总风轻云淡,好似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