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后,从嘉单独去找了他的皇爷爷:“孙儿方才作了首诗,想以此为贺礼送给皇爷爷。”
李昪接过从嘉双手呈上的宣纸,这孩子才七岁写字就有了自己的风骨,怪不得他师傅总夸他:“孺子他日必成大器!”
秋莺
残莺何事不知秋,横过幽林尚独游。
老舌百般倾耳听,深黄一点入烟流。
栖迟背世同悲鲁,浏亮如笙碎在缑。
莫更留连好归去,露华凄冷蓼花愁。
“莫更留连好归去,露华凄冷蓼花愁。”看完这首诗,李昪望着窗外树上的秋莺,良久,他转首对孙儿道:“皇爷爷明白你的意思。”
一个月后,李昪病卧在床。
是夜,风雨交加,金黄色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即将燃尽的红烛垂下鲜红的涕泪。
红烛无计空垂泪······
“咳咳”李昪干咳的声音在阵阵雷鸣中显得微不足道:“去传通儿过来。”
第5章 三
“儿臣参见父皇。”李景通跪俯在地上,窗前的帘帷被阴风吹起,须臾又无力地垂下,寝殿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起来吧。”床上的李昪干咳了两声,他看向床边的椅子,示意景通坐上去。
李景通站起身,他缓步走至床边,然后轻轻地坐下。
“通儿,”李昪苍白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长期地服食丹药使得他身体每况愈下:“朕效仿始皇食丹药以求长生,不想适得其反,今恐大去之期将至。”
“父皇万万不可胡言!”李景通连忙起身,正欲跪下,李昪伸手扶住了他,然后示意他坐下。景通稍稍平复了一下,才缓缓坐下。
“朕归天后,我大唐江山就拜托你了。”李昪深邃的目光如同锥子一般狠狠地扎在景通的心上,使得他如坐针毡。
“儿臣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万万不可担此大任!”李景通赶忙下跪,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他并无觊觎皇位之心,且他知道,父皇看中的,是三弟景遂。
“起来!”李昪的沉着而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即便是在弥留之际亦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威严,直至景通重新坐回去,他才放缓语调说道:“父皇明白,遂儿更有治国之才,然今时局动荡,不宜立少主,你为朕之长子,朕只得将大唐江山托付于你。只一点,朕要你发誓,你百年之后,必将传位于遂儿!”
李景通抖了抖身上的袍衣,缓缓地起身,腿一弯,膝一跪,继而正色道:“我李景通对天发誓,百年之后必将传位于三弟景遂,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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