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错综交杂在黄色的棋盘上,对弈的二人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棋面,口无言而棋有声。
一旁的从谦全神贯注地看着,从小他就爱看哥哥下棋。
一局终了,重光舒了口气,他看向坐在旁边的从谦笑了笑:“谦儿,你平日好吟诗,今日为兄考考你!方才,你看朕与丞相下棋,现在便对这棋局作一首诗吧。”他的笑中带着一股玩闹的意味,只有当着朝臣的面,他才会对这些孩子自称为朕:“作不出来就不准你再观棋。”
“是!”从谦笑着喊了一声,他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笔墨,不足一刻钟,一首五言诗便在纸上诞生了。
观棋
丛林二君子,尽日竟沉吟。
相对终无语,争先各有心。
恃强斯有失,守分固无侵。
若算机筹处,沧沧海未深。
“好!”重光沉吟良久后最终拍案称道,当朝臣走后,他拍了拍弟弟的头:“你也陪为兄下一局可好?”
“好!”
那日的午后,湿润的气息伴随着凉风在殿中飘拂着,细碎的阳光在有些波动的茶面上微微荡漾。
一年后
重光在国寺中斋戒沐浴,尘衣褪尽,头发解束,身体无一例外地浸泡在透明的池水中,月透过佛堂上高高的小窗户在水面上洒下了清凌凌的光。
为了减少冤假错案,身为皇帝的他躬亲审理大理寺的案件,而信奉佛教的他又好生戒杀,每遇死罪,他总会从轻判,若遇罪行过中,官员上书反对,他实在拗不过的时候,总会垂泪涕泣,借着寻个名目斋戒沐浴,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