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们入了睡,一夜没睡的王善娘偷偷地溜出门,从上次的出口钻了出来。这次她运气不错,屋内没有人,朝着堂屋和外面的两扇门都关着,只有正对着床的窗户开着。她悄无声息地跳上窗户,睁着一双鼠眼望着外面。
此时,天边有一丝亮光,好似天际让人撕开一条缝隙,里面的光泄了出来,照在这片土地上。
王家一家人在堂屋吃着饭,其间王老太婆骂声不时窜出来。
“你们喜欢喝米汤,让你们喝过够。偷喝了米汤不够,连碗都偷走。”
王花儿的声音既怯又弱,“奶奶,我们真没偷喝米汤,也没偷碗。”
王善娘忽地想起她出生那日喝的米汤,是有一个碗装着,那只碗现在还在她的屋子里呢。王善娘有些心虚,让人家小姑娘替她背锅。
紧接着又是一顿骂,“小小年纪都知道顶嘴,跟你那短命的娘一个德行,不敬老人,活该早早让老天收了去。”
“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人小胃口还大,活干不了多少,粮食一粒挣不回来净知道吃,还不吃死你。”
堂屋有了动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拎着篮子牵着手出了门。大的是七岁的王花儿,小的是三岁的王草。姐姐在前面牵着弟弟小心地下着黄土梯子,前些日子的连绵细雨,黄土梯子有些打滑。十来步梯子,姐弟俩足走了五六分钟。
黄土梯子正对着王家堂屋,姐弟俩这模样刚好落入王老太婆眼中,剌了刀的眼。她端着饭站在门口冲着姐弟俩骂,口沫飞溅,“走个路都走成这样?你们做给谁看?做给谁看呢?我一个老太婆养大你们还不足……”
姐弟俩战战兢兢地站在晒坝上,眼中满是恐惧。王草人小,更是害怕,小身子紧紧地依姐姐,眼泪牢牢地含在眼眶里,不敢滴落。
王善娘鼠眼猛地一缩,她想到了她的弟弟,曾经也是这样害怕恐惧。
“还不快滚,立在这里胀我的眼!”王老太婆一声猛吼,把王善娘从记忆中吼醒。
王花儿王草姐弟俩急忙迈腿疾走,王草腿短又走的急好几次险些摔倒,都让王花儿使着吃奶力掺住,才没让弟弟头朝地。
可恶的老妖婆,欺负小娃娃,王善娘对着王老太婆的背影呲牙。
王善娘成了鼠类仍是喜欢光亮的地方,在窗户上待了一会,怕让人类瞧见,爬到房梁上趴着,不一会竟睡着了。
王善娘是被一阵香味给香醒了,王善娘小心翼翼地爬到靠近堂屋的地方,睁着鼠眼往里瞧。只见灶台上,王老太婆在煎油饼,香味一阵又一阵地飘过。
好香!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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