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后砸过一棍,没能躲开,百密一疏,他记得。
商流沙闻言眼底的光骤变。
她去碰乔樾置于脑后的手。
乔樾拒绝,头微转:“别。开车。死不了。”
他说得轻巧。
商流沙黑眸沉如水,看他两秒,手臂微抬,用指腹擦掉他唇畔的血:“你不敢”。
她没允许,他怎么敢死。
她从来固执。
乔樾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手递到他身后,掰开他置于脑后的手,拉到她眼前。
满眼鲜红。
商流沙笑了下,呼出一口气。
她重新起步上路,导航定位最近的医院。
乔樾小心翼翼地看她。
只看到她红了的眼。
脑后的伤口,骤然惊痛。
乔樾咬牙隐忍,克制呼吸。
他的女人心疼了。
可他因此更疼。
有点儿怂,可他此刻不想说“我没事儿”、“我还好”,只想更怂点儿,抱她取暖,哪怕因此背上死皮赖脸这四个字。
***
血看着惊心,乔樾的伤实则没那么严重。
伤口缝合之后,顾及脑震荡,还是留院观察。
乔樾这一伤,商流沙彻底失去了慢慢来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