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后的隔断,才进入院内的第一层套院。
最外面这间房被霍灵均布置成一间茶室,用得少,此刻也没有人,只有亮起的灯光。
隔着这间房,隐隐有说笑声从后面传出来。
院内没铺石板的地面落着厚厚一层雪,灯光映射下显得又黄又白,黄的显出几许暖,白时又看起来白得惨。
商流沙随即心血来潮蹲下/身捧起一把,在手心一攥。
乔樾笑笑:“太少。”
他从她手心将雪球抠出来,也蹲下/身添了少许,雪球在他掌心滚大了一圈:“太凉了,我先替你拿着,你想要回去用的时候,再取。”
雪本就应该是凉的,一年碰不了太多次。
乔樾说得认真,商流沙没有选择同他声明非娇贵身,即刻取回来,只问:“这么贤良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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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还没答,白日还说要两个月不见她的先他们一步回来的朝戈这时从连门里走出来:“哥。”
朝戈热情地推着乔樾的肩往里送他,无视商流沙。
20岁还不足的少年,脊背已经宽阔无边,此刻直直地立在商流沙眼前,就好像在说:我有骨气,我不理你。
商流沙笑了下,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像他们风度十足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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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戈往里推乔樾,乔樾却还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等商流沙。
两人一起入内之后,舅妈顾栖迟正和家里的阿姨从偏厅出来,问:“一起来的?”
乔樾刚动唇,就听到商流沙说:“碰巧。”
乔樾暗语:嗯,碰巧碰了五天了。
“碰在我家门口?”坐在客厅内沙发上的今日没有观摩课的霍行止加了一句。
商流沙点头:“差不多。”
乔樾:差很多。
一进门这是要划清界限?
他们来得晚,平日霍家的晚饭时间早就过了。
商流沙和乔樾一起同舅舅霍灵均打过招呼,便直接开始晚饭。
一坐下,霍灵均就问:“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商流沙埋头时听到乔樾答:“前几天和同仁聚餐,出来时遇到打劫的,搭了把手弄的。”
霍灵均深深看了乔樾一眼,没多问,只说:“帮人没错,但保护自己,是最起码的。”
此时,商流沙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跳出一条信息,显示来自乔樾:这个比进门前那两个怎么样?
商流沙直接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乔樾,眼角微垂,用眼神说:一样瞎。
她拿起手机,给乔樾那则通讯录换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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