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披上外套指了指门。
她在前面开门,席宴清紧跟其后,两个人一起出来。
***
父母主卧的一侧,是家里的书房。
席宴清推开门,内里同样温暖,贴在人肌肤之上的温度非常熨帖。
“坐。”席宴清拉阖上书房贴近走廊那侧的百叶窗,将商流沙指向就近的沙发,自己则走到书房内的主案前,归拢散落其上的一堆照片。
商流沙没去沙发上落座,跟随他走过去。
那堆照片她都见过,是身为摄影师的席宴清年轻时回到n市前游历北非的那段时间拍下的各种生物。
小时候席宴清曾经耐心地教商流沙辨认那些动物的模样,他对她讲述那些动物的习性,以及他拍摄那些照片时有过的惊险景象。
席宴清对她耐心讲解的声音,他抱着她的臂弯的力量和温度,是商流沙此生对于父亲的最初也是最为深刻的认识。
“怎么翻这些老照片?”商流沙问。
席宴清笑:“人老了不是都喜欢怀旧吗?”
商流沙走到他身前,将脸贴在他的臂膀之上,是自小养成的亲昵的习惯:“不老。我不爱听,这话你少说。”
席宴清拍拍她的肩:“流沙,你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我们不老,你怎么长大。”
商流沙坚持:“总之不行。”
她又离开席宴清的身躯,替他将照片一一理好:“是不是想回去那里看看了?”
席宴清没否认,只说:“现在去,豺狼虎豹来时,跑不快了。”
他话落低咳了声,对她微微笑着。
商流沙蹙眉,而后见他伸手捂唇,一时停不下来。
他自然而然地就势将手臂撑在椅背上,落座。
商流沙重新靠近他,替他抚顺脊背:“累了休息吧,别挨,别看了。”
席宴清忍了下来,对她说:“没事儿,我们两个说说话。”
“很严重?”商流沙吸了口气,蹲在他身前,抬头看着他,很慎重。
席宴清笑:“你这点遗传自谁,别这么草木皆兵。”
“汶姐今年冬天很紧张,你知道我遗传自谁了?”商流沙反问。
“今年你外公身体不好,她敏感一点。”
商流沙嗯了声:“刚刚我不进去,你也会出来吧。”
担心自己的咳嗽声会惊醒那个人。
席宴清有些无奈:“和你妈妈一样,有些事,非得说出来才罢休。流沙,我虽然年长你很多,可是脸皮不厚。”
“真没事儿?”
“没有,前些天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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