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道入城,原来虽然已经知道魏军绝不会在此处出现,但是沈清爵就怕万一,遂亲率片雪军出城迎接。
在还没有到太京城的一路上,所到之处村不是村庄不是庄,不时有跪地哭喊的老人,也有孤苦伶仃的少男少女。
行至一个偏僻的村落,谢冰媛忽然停下脚步,她似乎听到了属于婴儿的嘹亮啼哭。
随着声音而去,看到一块磨盘上放了一个不大的破布包袱,谢冰媛将其抱过来,一看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婴,皮肤还很稚嫩,眼睛也不怎么能睁开,双手也攥成小拳拳,看起来异常瘦弱。
只是哭声分外明显,能一下就吸引她的注意。
谢冰媛一将她抱在胸口,这小女孩便不哭了,沈清爵也觉着可爱,就试着接过来,结果小女孩哇地一声又哭了。
身后片雪军汉子爆出一阵笑。
沈清爵:“......”
谢冰媛将其抱至马车中,找来丝绸棉布把破旧包袱换下,有拿出温热羊奶,细细用小勺喂她。
“嘿,小丫头,叫娘亲。”
“你瞧你,这孩子牙都没有,怎么会说话。”
小女孩冲着谢冰媛咯咯地笑。
“我愿她以后能活的潇洒肆意,如水波荡漾,以后就叫她沈漾吧。”
“沈漾?倒是不华不俗,挺好听的。”
“嗯,我们一家三口,名字里都带水。”
太京城里,风景也好不到哪儿去,年前一场瘟疫病死了很多穷人,多亏神医卫卷云夜以继日才找到解药,后来又是险些闹得军队分裂的逼宫,以及魏人的渗透,楚人的流失去了在满武州的旧楚,这些事情虽不能一下击垮太京城,可就像蚂蚁驻堤,要慢慢掏空太京城的底子。
四大酒楼,已经停业一半,魏驿站也被封停,街上商市几乎停了一大半,在两天前那场足以写进史书的攻守战中,城中青壮也死了将近三分之一。
而实际死去人数,远远超过了沈清爵的统计,一般人殊不知她在战场上的不易,那些身躯健全的,身穿盔甲的,可以辨认易于统计,可是那些身首异处的,被战马冲撞践踏致死的,那些万箭穿心的,那些被烧成一堆枯骨的,要她怎么统计呢?
所以无论是大离还是北魏,死伤人数都要远远大于明面上给出来的数字。
“你还记得城外西边有一座尼姑庵么?我们也去过的。”沈清爵突然道。
“嗯?怎么回事?”谢冰媛疑惑。
“我带你去,到了你便明白了。”
这是一处僻静的庵,在还没有开战的时候,也会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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