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手脚。
终究怪她太自负。
一浪一浪的杀喊声接连不停,沈清爵一边挥刀一边与指挥官发号施令,时不时溅出的鲜血溅到她脸上,蒙了她的眼,她视线所到之处皆是血光一片。
谢冰媛站在城上,看着城下离国铁骑,竟无一人后退怕死。
魏军被包了饺子,阵型大乱,骑兵与步兵此时严重脱节。
城上缓缓近十座的弩车,每个弩车纯铁打造,重有千斤,射出的□□劲道非凡,□□一出,来不及格挡的六七个魏军就被一箭串成了糖葫芦。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太京城内已无兵,全城仅剩的青壮又自发汇聚到城头,捡起染血兵器开始守城。
他们不会打架,就跟冲上城头的魏军以命换命,为什么?因为身后就是他们的家。
沈清爵用尽全身力气高高跃起,手中长箭贯穿了魏军骑兵将领。
不知不觉,已至黄昏,斜阳如血,天地一色,城外活人不足五万。
其中魏军还有三万。
“陛下!请撤军!不然就回不去了!”
魏国太平令痛哭流涕。
“她怎么样?”
“再耗下去,命也不保。”
魏千羌长长叹气,看了最后一眼太京城城头,眼中无尽不甘与怨恨。
目光所到之处,那名白衣女子依旧笔直站在城头。
“退兵!”
魏千羌突围离去,沈清爵没有下令去追,不是因为舍不得,只是因为经此战役,他们也都是强弩之末。
回城,谢冰媛跑下城头,一把抱住身躯摇摇欲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