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将一勺药汁递到唇边,微微一抿,许嬷嬷一惊,谢氏却并未说什么,只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时顾砚龄才缓缓将药碗递近了些,轻轻舀了一勺,谢氏唇瓣轻启,将药汁抿入口中,感受到嘴中的清苦,谢氏不由微皱了皱眉,却还是将顾砚龄喂过来的药饮的干干净净。
待药碗空了,顾砚龄转身递给了微躬腰的元姨娘,复从袖笼中取出叠好的丝帕,轻轻替谢氏拭去了嘴角的药迹。
“你二叔过几日便要回来了。”
谢氏懒懒的将身子靠了回去,顾砚龄手中一顿,才云淡风轻的抬眸道:“父亲说的?”
谢氏点了点头,顾砚龄覆下眼眸,唇瓣微微抿着笑意:“府里该热闹了。”
顾砚龄淡淡一笑,拈了枚酸梅递给谢氏,复又自己含了一颗。
如今的顾敬昭尚是福建知县,算着日子,也该是回京述职的时候了,这述职一过,只怕就要常留京城了。
如此可不是该热闹了?
人人都当她在老太太眼中最受宠,可顾砚龄自前世便极为清楚,老太太宠她都是因着她母家谢氏的缘故,卖的是谢氏的面子。
但顾砚朝,却是老太太打心眼里偏爱的,不因旁的,只因顾砚朝打小眉目间便颇有些像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不仅如此,顾砚朝的生辰更与老太太是同一天,而顾砚朝虽跋扈,却也不笨,知道如何去讨老太太的喜欢,以此固宠。
只从今日之事便能知道了,老太太即便知道昨日顾砚朝在琉璃院中的作为,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