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袁氏瞧了,也起身去扶秦氏道:“三嫂快起来吧,虽隔着毯子,地上到底凉。”
秦氏点了点头,拿帕子压了压眼角,眸中却划过一丝光亮,她知道,老太太这是已经松口了,因而压住心内的喜意,扶着袁氏的手颤颤巍巍起了身,却也谦恭的未敢坐回去。
一旁的俞氏胸腔微微起伏,虽压着怒意,却也不得说什么,老太太的心思,俞氏很明白,说的多了,逼得太紧,从前她在老太太面前端庄贤惠的一面便要没了。想到此,俞氏咬了咬牙,恨恨地却也只能掩饰了下去。
“昨日朝姐儿做事太不成规矩,原本我是打算让她在省悟房足足抄够两遍《女戒》才算好的。”
秦氏听了心下一惊,老太太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道:“可朝姐儿到底年纪小,如今听你说,说明那丫头也知道自个儿错了,既然这样,便将她禁足两个月,抄两遍《女戒》和一遍《佛经》才是。”
秦氏一听,心下一喜,与省悟房相比,禁足又算得什么,连忙道:“媳妇儿省得了。”
老太太“嗯”了一声,复又敛神道:“只一点,朝姐儿也得亲自给锦姐儿认个错,虽是孩子小打小闹,可错了就是错了。”
秦氏瞥了眼憋着气的俞氏,心下一哂,忙恭敬道:“母亲不说,媳妇儿也会带着朝姐儿亲自去给二嫂和锦姐儿道歉的,还希望二嫂大人不记孩子过,原谅了朝姐儿和弟媳。”
俞氏一听,死死攥了攥手心,这才勉强浮起温和的笑意:“三弟妹言重了,母亲也说了,孩子们玩笑之闹而已,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老太太见俞氏如此善解人意,倒也十分满意。
一旁的顾砚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当不花一个铜板儿,看了一场好戏罢了。
眼看着老太太有些乏了,谢氏便带着顾砚龄告退,各房人瞧着,也都一一出了来。
谢氏方带着顾砚龄走出门几步,俞氏正欲上前,谁知一旁的秦氏连忙横插上来,热络的看向顾砚龄不无关心道:“龄姐儿的病可好些了?眼看着前几日小脸白的,让我这做婶子的都心疼的紧。”
顾砚龄飞速的看了眼一旁皱眉不语的俞氏,自然明白秦氏如今的心思。她现在是巴不得将其他两房笼络住,将二房孤立起来,更何况能在出身上压得住俞氏的就只有谢氏了,秦氏又不蠢,哪里有不巴结的道理?
因而顾砚龄抿唇一笑,端庄的回头颔首道:“劳三婶挂念,这几日已经好了许多了。”
秦氏一听,唇边的笑意更明显了,抬头看向谢氏道:“不是做弟妹的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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