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言尔逃不了干系。但他无法冷静地思索下去,他用尽所有气力压制自己,他担心自己一冲动,将江桐狠狠揍一顿。
他要是还在年少时,早就这么做了。
散席后,他没回暮涑,直接带着薛夜与霍止回漓州过年。他还赶得及回漓州过年,而薛夜与霍止家路途遥远,今年已赶不及。他们在他的再三邀请下,随他回漓州过年。
每逢过年孟家都是最热闹的。他携家带口的大哥二哥,求学归来的小弟都回了漓州。
孟透回漓州的第一夜,他娘在席上提到宋景然,说宋景然来过漓州。他有些诧异,方想询问是何时,孟婍就将话头岔开了,讲起自己同他们游历时的见闻。
他晓得其中定有古怪。他看着孟婍,孟婍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看他。
他回房睡觉时见到枕边有一只织锦袋子。他瞧着有点眼熟,又不太眼熟。那袋子稍显陈旧,花纹褪色,上有毛糙之处。他打开后取出一条玉坠来。那是言昭含的玉坠,他认得。
他出门找守夜的丫鬟,问这玉坠是哪儿来的。
丫鬟说,一直见那东西在,见那像是重要之物,谁都不敢动。
另一名丫鬟道:“我想起来,这应是宋公子的东西。他离开后,您的枕边就多了这锦袋。怕是他不小心落这了。”
这时孟婍负着手从回廊过来,不好意思地唤了声“三哥”。孟透拿着手中的织锦袋子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说:“上回少君送我回来,我就挽留了嘛。我让他……在你的房里睡了一晚上,这应该……应该就是他留下的吧。”
她搓搓手,对着孟透嘿嘿一笑。
他脑海里第一个蹦出的想法是,言昭含竟然肯在孟家住上一晚,接着就是,言昭含居然睡在他的屋子里。孟透勾了勾唇,手握成拳,忽然举起,佯装要打孟婍。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