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拨开弟子,走到前沿来。赵策道:“你胡说!情焉临终前分明说是你侮辱了她!”
“赵门主可知,令妹曾将婚宴请帖寄予我。赵姑娘垂死之时,我正在平阳的袭且宫。薛夜的夫人可以作证。听闻三哥婚期将近,我有月余未离开袭且宫。”言昭含道,“苏绰手下门客无数,要将人易容成我的模样不难。难道赵门主宁可相信此等奸佞小人,也不相信在下?”
赵策良久无言,怔愣地望着被压制在地的苏绰。
言昭含气力不支,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声音稍虚:“我只今日言说一次。沉皈非我所灭,生我者,父母也。赵情焉非我所杀,挚爱之妻,吾敬而远之。众门之主,非我所近也,君子有所不为。”
孟透走到他身边,扶住他。孟透有些哽咽,轻声道:“你受伤了,先别说了,先歇息再……”
言昭含很倔强,不肯歇息,望着暮涑长辈所在的方向道:“袭且宫行事,从不愧对于天地。家师劣迹斑斑,我不过是灭了劣迹斑斑的家师黎华真君,暮涑诸位长者便避我如蛇蝎,时刻提防,日日警惕。”
“敢问,我言昭含在位几载,可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曾炼蛊炼尸、烧杀掳掠,可曾驱魔唤灵,祸及淮中上下,诸门诸地?”
暮涑长辈无言,无人回应,甚至不敢直视这位君仪。只有余轻师叔道:“我想诸位都听到了罢。赵姑娘之事,沉皈之事都与少君无关。自此各门都不便妄言。既然都说清楚了,孟透,你快带着少君回去歇息。诸位今日也累了,我们将这伤天害理的乱道之徒一同带回暮涑。”
余轻师叔命几名弟子守在城隍庙外至黎明再回,各门弟子整队准备回往暮涑山上。几名弟子押着被铁索束缚住的苏绰走。
赵策不死心,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