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真的把人家屋上的砖瓦给打了?”
他将手背在身后,怯怯地点点头。
孟透轻捏他的脸,笑道:“真皮。”
孟透带着他上门,言昭含很乖巧地跟人家道歉,孟透赔了点银子,算是了事了。
自此以后,言昭含算是明白他不管做什么,孟透都不会呵责他,于是安安心心地做起了混世魔王,不仅常常翘课不做功课,还在学堂调皮捣蛋,趁谢老先生睡觉的时候用毛笔在他的脸上画了只王八。
后来孟透发现言昭含是很善于在他面前装乖巧的。只要孟透在,言昭含就是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孟透不舍得呵斥他。谢老先生每回来都气得发抖,每次回去都是无可奈何的。他说孟透这个样子迟早惯坏言昭含。
孟透不以为意,每天晚上检查小孩手臂和腿上有没有打架留下的伤痕,没有伤痕就叫小孩早点睡觉,有伤痕就给他上药。
言昭含十四岁时,孟透亲自打了张木床,放在隔间的屋子里。原本的床已容不下一个好动的少年和一个成年的男人。孟透说他们以后分床睡,言昭含的神情委屈得像是要掉下眼泪来。
可他没掉眼泪,孟透也就狠心地跟他分床睡了。
那之后的几年有些不同了。言昭含先前是赌气,赌着赌着,就真的跟孟透疏远了。他跟所有这个年龄的少年郎一样,不愿跟长辈诉说心事,话很少,心思让人难以捉摸。
孟透这些年在北街教朱家小姐学剑术。朱家小姐朱凌凌比言昭含长两岁,性子刁钻泼辣。孟透也是瞧着她从一个小豆丁长起来的。
只要天不下雨下雪,他都去朱家教朱凌凌使剑。
有一回孟透握着她的手腕,让她摆正姿势。这时听得墙头传来一阵动静,他回头时就见到言昭含坐在墙头上,静静地望着他。
朱家的墙可高。墙外有一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