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镇有些抵挡不住了,他背上插满了箭矢,都是曾经瞄准小皇帝的毒箭,要不是大白虎暗地里吊着阮镇一口气,他早就倒下了。
敌人前仆后继,数不胜数,太后决意要让他阮镇今天把命交代在这里,阮镇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可能,不能再护着小皇帝了。
恍惚间,又看见小皇帝那张惊慌失措的娃娃脸,熊孩子,真的熊孩子,镇爸爸这条命都给你玩没了。
阮镇扯起一个笑容,想安抚陷入狂躁的小皇帝,可是眼皮太重,阮镇不由自主垂下了头。
小皇帝疯了。
那把阮镇无力再握住的大刀被新主人拾起,新主人乌发红袍,反手砍落一个头颅,他开始起势。那是阮镇在殿中玩笑般传授给小皇帝的招式——大江东去。
小皇帝握刀的手很稳,刀面照亮了他凌厉的眼神,不同于阮镇的洒脱随性,虞乙出的每一刀,都狠辣无比,那把被唤做“镇山河”的宝刀,仿佛也沾染了小皇帝的戾气和恨意,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吞噬一切生命。
阮镇没想到,软趴趴的小皇帝,不是读书的料,不是治国的材,反倒骨骼清奇适合练武?
阮镇死了,他的遗体被小皇帝拖着,拖出了一路的血痕。
熊孩子啊熊孩子,死了都不放过他,非要折磨他的遗体。
阮镇的灵魂附在那把“镇山河”上,虞乙当然也没放过他的灵魂。大刀被虞乙当做砍柴刀,劈开前面的荆棘,开道。
阮镇想提醒虞乙,自己英俊的脸已经被地面磨得血肉模糊不能看了,说实话,还是心疼。虞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