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侥幸活命便可赦免前罪,如能立下军功,更加有赏。
这些死囚本来都是心如死灰,只待秋后问斩,如今有了这条不是活路的活路,多少也有了一线希望。死寂的牢中居然热闹起来,议论纷纷,余下各人恨不能立时被提去充军。
王家的四个男人,日日都轮番来给王慕翎送饭,她的牢房又被打点得舒适起来,竟然铺上了锦被。这几日牢中气氛活跃,便有人拿她取笑:“大妹子真是好福气!夫郎个个都是绝色啊!”
说这话的人关在王慕翎隔壁牢房,也是个女人,她关进来的罪状据她自己吹嘘,说是她青梅竹马的一个公子攀了高枝,她一怒之下投了毒,将那公子连同他所嫁的妻主家都毒了个干净。她倒并不以此为耻,似乎关在这牢中,各人之间倒要比一比谁狠了。
王慕翎不愿意招惹这种亡命之徒,这女人据说还会几手医术,正准备向牢头自荐去参军,做随军大夫,谁也说不准她那天会不会又立了军功。就凭她这记仇的性子,到时候会不会找回麻烦来,还两说。
顿时王慕翎就笑了笑:“那里那里。”
那女人就趴在栏杆上,对王慕翎道:“大妹子,你犯了什么事,还有救没救?”
王慕翎搪塞:“还没定罪,倒不好说。”
那女人便笑:“大妹子,不是我说你,现在牢中人人都欲参军赎罪,偏你悄无声息,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你这四个夫郎想想。这一个个风华绝代的,要是没命享受可真是罪过。”
王慕翎翻了个白眼,自己只怕连把刀都拎不起,跑又跑不快,去送死吗?就连做菜也不行,只怕军中伙头军都不会要她。
便苦笑两声:“我不如姐姐有一技之长,心有余,力不足呀。”
那女人被她一捧,就有点飘然,不由得神游天外。突然想到,若是这女的将来斩了,自己又立了军功回来,不是正好可以将她的四个夫郎给接收了?就凭他们这姿色,那怕是个寡夫,也无所谓啊。当下心术不正,就向王慕翎打听:“你家住何处?”
王慕翎心中一跳,仔细看她一眼,只见她蓬头乱发,黑麻麻的一张脸上,双眼正光芒闪动,如果没有看错,那正是色迷迷的光。
王慕翎不高兴了,这可是她心中的禁地,当下就冷了脸:“与你何干?!”
那女人脸一僵,就要发作。正好蓝裴衣拎了食盒,在牢头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她一看之下,色魂相授,就忘了言辞。
王慕翎一瞧,越发不高兴,就闷着个脸。
蓝裴衣是个人精,当年客人之间争风吃醋之事,他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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