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公兔子过得挺开心,孝敬了一捆仙草,回去的时候已临近傍晚了。
我一整天没吃东西,连水都没 喝口,只惦记着赶回去和墨昭大人一起过中秋,忘了月圆之夜,也是野兽出没觅食的佳期。
途中,一群野狼流着涎水追了我一路,眼见命悬一线了,一只黑龙幻影从我体内窜出,将野狼都吓跑了。
我于是又是一路哭着回去。
跌跌撞撞地回了龙洞,墨昭大人懒懒地依在他最喜欢的位置,只有那里可以看见一点月亮,见着了我,鄙夷地笑,“有我的龙息,还这么狼狈?有没有出息?”
我把小兔子们放下,用水洗干净爪子和皮毛,哼哼唧唧地往墨昭大人怀里钻。小兔子们有样学样,一个个也往墨昭大人身上蹦跶。
我头次不惯着他们,把他们拱了下去,“这是哥哥的相公,知道么?相——公——只能哥哥一个人蹭,知道了么?”
弟弟妹妹没有灵智,我耐心地和他们解释什么是相公。
墨昭大人和着桂花酒,含笑地看着我,“相公?”
其实我对这个词也是一知半解,只在人界听小娘子们在月老庙里提起“只求和相公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不就是我的愿望嘛。
所以,墨昭大人是阿茕的相公,也没有不对。
我便有些羞赧地点头,“嗯!”
他还是含着笑,眼里却聚集了湿冷的雾气,看着我,“阿茕,你太自以为是了。”
7.
自以为是?
我有些疑惑地问:“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是兔子?”
墨昭大人不置可否。
那时我并未看懂他眼睛的讥诮,只当他觉得兔子总多情,不能做到一心一意。我便从他身上跳下,化成人形,倚在他膝边,有些紧张抬头看他,“虽然我们兔子为了繁衍交配是随意了些,但阿茕不一样。”
他勾起唇角笑,“哪里不一样?”
肚子饿的小兔崽们扒在我脚后跟上,小小的兔牙啃在皮肉上带来些酥麻的痒意,我也跟笑起来,“我是大人的阿茕。”
我是大人一个人的,独属的,唯一的阿茕。
我自以为做了个了不起的誓约,却不知道但凡约定,该是双方有着同等的心意,单方面的,只能被称为心愿。
墨昭大人握住我的脸颊,引我抬起腰去接他落下的薄唇。
这淡淡一吻让我想起前夜的鱼水之欢,浑身泛起热,虽羞怯,但仍大着胆子主动勾起墨昭大人的脖子,顺着萦绕在他唇角边的桂花酒香,笨拙地探出舌尖,想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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