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和他自己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刘程橙眼泪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就留下来了。
要是在平时他或许会讲究一下男子汉流汗流血不流泪,但是现在这种悲伤是一下子从心底冒出,像血液一样流过全身,所经之地,密密麻麻,万蚁噬身的疼。开了阀门的伤痛席卷走了刘程橙大多数理智,那么,现在,怎么办。
班主任难得对他温和,姐姐在一旁安慰,初夏的天气明明应该是让人感到温暖的温度,可现在他却觉得一片冰冷。
在表态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后,刘程橙便没有再发表一次自己的意见,只是在一旁看着姐姐和班主任交涉请假,然后在班主任“想开一点”“坚强一点”的背景声中跟着自家姐姐离开了学校,真个过程都如坠云里雾里。
他甚至期盼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姐姐才上班,自然是没有能力买车的,于是两个人出了校门就直接打的回家,一路上,刘程颖才把一切给慢慢道来。
总结来说很简单,大爹生了病,癌症中期,本来保守治疗可以再活十几年,但是大爹舍不得花这些冤枉钱,说是把这些留给她的两个儿子算作补偿。
大爹自己隐瞒了病情,又在外地,家里面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直到大爹住院大家才发现大爹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这种地步,可是在他们去的时候大爹的病情已经可以算是药石无效了。
本来是准备这次端午放假就叫刘程橙去看大爹的,这是大爹要求的,说是放假来的时候就好,平时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学习。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大爹的病情一下子恶化了起来,进了手术室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平时爱和乘客搭讪的司机递给后座坐着的姐弟两人一包抽纸,自己默默的向目的地前进,车外的熟悉的风景在窗外一闪而过。
刘程颖担心看着弟弟这个状态,看着他浑浑噩噩的听她讲完,不由得眼圈又红了起来。
反倒是刘程橙在看见姐姐又开始抹泪的时候,像是清醒了过来,反过来安慰起了自家姐姐。
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回到家里,葬礼已经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了,他同母异父的哥哥何威麟也来了。他是大爹遗言里面两个儿子的另一个,是大爹离婚去外地前生的孩子。
大爹的葬礼,他肯定是要过来的。
刘程橙的这个哥哥一直没有挑明刘程橙的身份,仿佛只是知道他是三爸(就是现在养刘程橙的这家)的第二个孩子。看见这个血缘和他最亲的哥哥走过来,刘程橙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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