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凳子踢飞出去,滚了一圈到了江洺脚边。
孙志胜没法再装淡定了,他快步上前,说:“你这家属怎么回事啊?你弟弟刚做过手术,不是伤风感冒,懂吗?!”
江洺俯身捡起凳子,放回原位,指着陆远说:“回去躺好,你手上的针都回血了。”
他又看向陆焜,“找你来是为了解决问题,别激化矛盾,如果没什么要沟通的就走吧,等他恢复两天我们就带他回去了。”
陆焜挺直身子,刚才急喘的气息稍稍平复了些,他眼神挪向别处,良久,才吐出一说:“那...麻烦你们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任凭陆远在身后怎么叫他都没有停住脚步,决绝得如同手起刀落般干脆。
病房门被站在外边的同事关上,屋里又回归安静,那袋输液还剩下三分之一,正缓缓地向下淌着。
江洺抬眼看陆远,他紧咬的嘴唇上有水珠划过,哭了?!
“都不信我,他妈的都不信我!”
少年躺在病床上,手捂眼睛,无声呜咽。
江洺听到陆远的话不禁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至今都是豆瓣影评的榜首,电影里那些在监狱服刑的人都坚称自己没有犯罪,陈述的如同事实一般,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晃动。
“他们只是在做一件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并恰好与世俗相违背。”
也许他们心里的法律标杆就是这样的。
江洺又去窗户旁站着,点了根烟,不说话,孙志胜见状走过去,从警服口袋里也掏出了烟盒。
“你和他哥认识啊?”
江洺莫名呛了一口,猛地咳嗽了几声。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