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来,手上的烟一抖掉在了窗台上,火光明灭间他看到外面的漫天大雪,像是能埋掉整座城市的大雪......
陆焜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声嘶力竭喊出的名字会真的脱口而出而且还被当事人听见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江洺跟他如何对峙他都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死犟死犟的。
江洺手里攥着陆焜早上给他蒸的速冻包子,斜着眼睛边看他边吃。
陆焜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我...我睡觉从不说梦话,再说我记得昨晚做梦是在打野兽啊,咋会喊你名,难不成你还是野兽?!”
“噗”地一声,江洺差点把嘴里的包子喷出来,他扯张纸擦擦嘴,看着陆焜那张心虚的脸尽力憋着笑,说:“我要是野兽你是什么?”
陆焜翘着兰花指向耳后别了一下头发,说:“我当然是美女啊,咱俩绝配!”
“滚!赶紧送我上班,要迟到了。”
江洺说完回屋换衣服,早上起来他看了天气预报,今天降温,最低温零下十九度,这可要命了,江洺倒不是怕冷,因为他发现陆焜的衣服里没有太厚的。
“不是快迟到了嘛,怎么还磨蹭?”
陆焜走进卧室就看见江洺愣在衣柜前,眼睛盯着敞开的衣柜直发愣。
“你都没有羽绒服吗?”
“啊......”,陆焜走到江洺身后,想了想,说:“去年那件破了就被我扔了。”
江洺转过身,盯着陆焜身上那件穿了好几天,还不知道是不是羊毛的大衣,说:“你穿这个太少了,感冒了怎么办?”
说着他又钻进衣柜里一通乱找,找出一双手套和一条围脖,然后全都给陆焜戴上了。
完事后江洺像是很满意地看着陆焜,说:“好了,这样应该就没事儿了,走吧。”
两人迅速收拾出门,可还是迟到了,因为昨夜的那场大雪。
从单元门出来他俩就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住了,到处都是白色,车被雪盖住了,路被雪盖住了,还有行人的头顶和肩膀。
江洺和陆焜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卧槽!”
大街上漫天的汽车鸣笛和铲雪声,环卫工人穿着荧光绿的工作服,手里拎着铁锨,由于冷,眉毛和头发上都是白霜。
江洺每每看到环卫工人工作的样子都觉得心里难受,不能说是怜悯,更像是一种心疼。
“走吧。”
陆焜搂着江洺的腰往自己平时停车的车位走。
寒冷总是会让人的行动莫名迟缓,连思考也一样,就像此刻陆焜怎么都找不着自己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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