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
他说:“蝴蝶倦了。”
倦了的蝴蝶怎么躲得过利爪?
不死心的问:“那天,花生追上了么?”
“追上了……”
我顿了一下:“那蝴蝶后来呢?”
叶残生难得没有专注的看我,他双眼笔直冷静,望着外界,他说:“死了。”
太残忍的手段葬送了一个生命,或许是心虚,所以叶残生没有看我。
因为他很明白,自己的手段和花生的掠夺有多像,并且他也差一点葬送了我的生命,只是我却醒了,因为我与蝴蝶不一样。
它没有选择,它只是躲避。
而我可以选择,选择包容,选择妥协,选择停留在花生的鼻尖……
手回握叶残生比我强硬比我宽大的手掌,夕阳无限好。
我说:“放心,我没蝴蝶那么脆弱。”
他于夕阳中回头,眸中温情无限:“云笙,谢谢你的坚强和包容,我却依旧不会放手。”
他亦不是花生,至少多了爱和疼惜。
我并不恨他。
都说自鬼门关走一趟,很多事情都会想开,又或许是要到无病呻吟,企图安乐的岁数,竟是想骂他都闲累。
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望着前方。我与他这样姿势不是第一次,心头的平静却是第一次。头一次靠在他怀中没有想太多,从前总想着,总盼着他能心软,他能多顾念我一下,如今可是什么盼头都没有了,因为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一人走过这些时光,如今沉静下来,再度回首。
却发现,自己的世界最后浓缩成的画面便是像现在这样,夕阳下,一个人的怀中,一片天地。
“差了一条狗。”我说。
叶残生回头,一脸疑惑。
我只是笑,却再不肯说话,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的未来大约只剩下他和不知道在哪里撒泼的狗了。
只是,那一天的落日十分,心境静然,确无怨尤。
大概真的是我昏迷的那那一次吓到他了,又或者他明白了,他想要的是鲜活的我,而不仅仅是只能抱在怀中或冷藏在地下室的娃娃,总之,我开始活动我几乎已经要残废的双退。
筋脉虽然都被接起来了,但是毕竟是已经断过一次的脚。西彦说以后再也不能跑和跳了……
我笑着对他说能走就好,然后似乎看到了他的失神,然后他难得朝我笑了笑,意外的,他抬起手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
光芒下,他的笑有些牵强,有些哀痛。
我感到了不自在,然后轻轻撇头,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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